晨光初現,天邊泛起了淡淡的金黃色,整個城市還在沉睡之中。安小清輕輕推開了臥室的玻璃門,步入了與臥室相連的景觀陽臺。
陽臺不大,卻佈置得十分溫馨,幾盆綠植點綴其間,一張小巧的鐵藝桌椅靠在牆角。安小清站在陽臺中央,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氣。她微微抬起下巴,彷彿要將這份寧靜吸入心底。
伴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柔地灑在她的臉上,安小清緩緩地張開了嘴,清脆的聲音開始在空氣中迴盪。
她先是發出低沉而柔和的“嗯”音,如同泉水輕柔地流淌過石頭。
接著,聲音逐漸升高,從胸腔到喉嚨,再到舌尖,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力量和情感。
她的聲音像是穿透過來的薄霧,喚醒了沉睡中的花朵,讓它們在這個清晨競相綻放。
隨著音調的變化,安小清的聲音時而如小溪般清澈,時而又像洶湧的大海,充滿變化。
她不斷練習著不同的音階和技巧,每一次發聲都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
也許是聲音太美妙了吸引了周圍的鳥兒紛紛朝這邊飛來,在陽臺周圍嘰嘰喳喳像是給這美妙的聲音伴奏和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安小清的聲音越來越穩定,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自信和力量。
當最後一縷晨光穿透雲層,灑在她身上時,她的練習也接近了尾聲。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吐出最後一個音符,就像是給這場個人音樂會畫上完美的句號。
樓下張姨一邊準備早餐一邊聽著來自陽臺的美妙聲音,她時不時站在靠近陽臺的位置聽一聽,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笑容。
練完嗓音後,伸伸懶腰眺望下這片別墅區遠處的風景,心情變得格外的舒暢,心想:快五年沒練習了,吐氣和技巧上明顯感覺不如以前了。想當初參加全省聲樂比賽時,自己那一首《茉莉花》可是轟動全場。原本打算報考海市音樂學院的,筆試文化課都過了,沒想到臨近面試之前因為扁桃體發炎,嗓子疼痛難忍,所以最終放棄了面試機會,參加了普考。
普考因為自己文化課不太突出,最後分數下來勉勉強強只夠二類藝術院校錄取分數線。安父安母建議她如果真想報考海市音樂學院,可以再復讀一年。雖說父母為兒女的心是好的,可以她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讓父母再擔驚受怕一年。
高考這一年以來,父母早起給她做早餐,晚上接她回家,週末送她去聲樂培訓班,一堂聲樂課的費用高得離譜,一個假期培訓下來就花掉了父母三年的積蓄。她不想因為追求自己的夢想而搜刮空了父母所有的積蓄。懂的人都知道,海市音樂學院一年的學費那不是一個普通家庭可以承受的。所以她那次違背了父母的意願選擇了A市的一所二類藝術學院學習服裝設計。雖說不能再唱歌了,但做設計也算是自己喜歡的事情,當個設計師也是自己的夢想之一。
想了很久後,她聽到了樓下傳來張姨和顧唯一的說話聲:“張奶奶!您說剛才陽臺是我媽媽在唱歌?”張姨笑著說道:“是啊,唯一,你說你媽媽唱歌好聽嗎?”
顧唯一稚嫩的聲音傳了上來:“嗯,很好聽,我知道媽媽會畫畫,沒想到唱歌也這麼好聽耶!”
張姨笑得聲音更大了,說道:“是啊,咱們唯一有位很厲害的媽媽耶!”顧唯一一邊問張姨要草莓醬一邊說道:“那是,你也不看她是誰的媽媽!”
這時顧明哲從外面開門進來,笑著看向餐桌前喜笑顏開的祖孫倆,問道:“說什麼呢?那麼高興!”
張姨疑惑問道:“顧先生!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顧明哲一邊換拖鞋一邊看向樓上,然後轉頭看向張姨,問道:“我今天上午不用去公司,小清還沒起床?”
張姨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