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顧明哲那均勻的呼吸,他的鼾聲漸漸平緩了下來,安小清也有些困了,剛準備閉上眼睛,顧明哲的鼾聲再次沒有預料的響起,那鼾聲時而如驚濤拍岸,時而如松濤陣陣,時而如細雨潺潺,宛如一曲曲溫情的搖籃曲,將原本不安和心焦的安小清送入了夢鄉。
昨天顧明哲關於未來計劃的話,似乎擊中了安小清原本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神經,他的話似乎不斷地在提醒自己,他沒有想立刻和自己結婚,舉辦婚禮的意思,在他的心裡或許事業遠比愛情和婚姻要來得重要得多。
而她卻想著他與自己一樣,兩人相愛就應該朝夕共處,互相給與對方以承諾,那麼最有法律效力的承諾就是結婚,一個紅色的本本鎖定彼此,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
但是顯然顧明哲不是這麼認為的,他所認為的愛情好像更像是彼此擁有獨立的空間,獨立的事業,在事業之外,茶餘飯後的相依相伴,或者更多時候是耳鬢廝磨,水乳交融。
安小清從沒有如此地感覺到自己與顧明哲的距離,這種距離不是身份地位的差距,而是價值觀,人生觀的差距,她想起了雅雅曾經說過,如果一對戀人做不到三觀契合,精神和靈魂契合,那麼就算勉強在一起,這種因為本質上的差異,也會導致兩人最終的分手。想到雅雅的這句話,再將這句話與自己同顧明哲的現狀一一對應,很明顯她完美中招。
她站在呼呼的北風中,看著遠處霧濛濛的天空,深吁了口氣,隨即低頭用軟體叫了網約車。
網約車師傅是位和善的中年男人,見安小清無精打采的,笑道:小姑娘,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嗎?這麼年輕多好啊!不管發生什麼事,咱們就往好的想,想想父母,想想朋友。心就放寬了。
安小清看了眼熱情的司機師傅,點了點頭,“謝謝你師傅,我沒什麼事。”師傅繼續笑了笑:那就好。說完繼續專心開起車來。
自從昨天跟顧明哲談了是否要小孩的事後,安小清就對顧明哲有了情緒,早上顧明哲起床後,叫了半天她,她都裝作在睡覺,沒有聽到。
顧明哲看實在叫不醒她,也就不再叫了。他抬腕看了下手錶。快速下樓上班去了。
等顧明哲下樓後,安小清瞬間睜開了眼睛,她聽著樓下的動靜,直到聽到樓下大門咚的一聲關上才起身慢慢穿起衣服來,她想避開他因為害怕因為自己壓抑一晚的情緒讓自己對他發起脾氣來。
所以今天她一個人打車上班,順便在路上還能想想自己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走?是索性就結束這段只有身體契合的關係呢,還是讓自己想他靠近,以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為基準,去改變自己。
但顯然她安小清是不會這麼做的,讓自己改變自己的喜好,自己的靈魂去討好一個男人,那等於是讓曾經的安小清死亡後,然後重生。
所以她這麼想了想後,決定先去上班,晚上她需要找他好好談一談。如果談得結果不好的話,那麼她只能暫時冷靜處理這段感情,彼此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有更多的時間再去接觸下除彼此以外的異性。
一路上司機好幾次回頭看向安小清,連下車對方都再次提醒道:“姑娘!仔細看路,開心點!”安小清露出一個感激的笑臉說道:謝謝您師傅,我會的!
在Elegance Show公司工作也將近3個月了。雖說明天都很辛苦,但好在同事們相處得還算和諧,跟領導關係也不錯,所以總體來說還是比較順利開心的。
看著周圍們同事們為了專案積極主動的狀態,安小清給了自己一個加油的手勢,“對,我不能再沉迷於那些把握不住的東西。工作才是我將來的立命之本。什麼男人?什麼愛情?看來對於自己來說還是顯得過於奢侈。”
給自己加油打氣好後,安小清開始構思另外兩個新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