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的顧明哲給張姨吩咐了晚上的晚餐後,看看衣帽間的方向,安小清還沒有出來,他乾脆上樓拿了本書坐在沙發上兀自看了起來,現在是傍晚時分,離著天黑還有1小時,窗外夕陽西斜,餘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香樟樹開花後隨風送來的香氣。
顧明哲開啟了音響裡面傳來輕柔得爵士樂,營造出一種慵懶而浪漫的氛圍。手裡拿著書的他,時不時將目光投向衣帽間的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衣帽間裡安小清整理了下稍顯凌亂的裙襬,深吸了口氣,開啟了衣帽間的門。
當她出現時,他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彷彿在努力掩飾內心的波瀾。她的餘光掃到了他所坐的位置,這時顧明哲正好抬頭看向她的方向,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匯,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
她走向他,步伐有些不自然,每一步都帶著輕微的猶豫。坐下時,她故意選擇了一個略微側對著他的位置,似乎是在保持一定的距離,又好像只是隨意的選擇。
他漲紅了臉,拿起又放下手裡的書本,終於沒忍住自己內心的澎湃。“安小姐,你想喝點什麼嗎?”安小清扯了扯衣服的裙襬,隨即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將雙手交疊在膝上,手指不自覺地纏繞著,臉上閃過一抹羞澀的紅暈遲遲沒有散去。
客氣道:橙汁謝謝!顧明哲準備起身去拿櫥櫃上的杯子,動作略顯笨拙,碰到了桌上的糖罐,她立刻伸手去扶,兩人的指尖輕輕觸碰,那一瞬間,彷彿有電流穿過,他們同時縮回了手,空氣中的氣氛再次變得更加緊張而甜蜜。
幾秒後,顧明哲拿著兩杯橙汁來到了剛才他與安小清所坐的位置,首先遞給了一杯給安小清,然後另一杯放在桌子的角上自己伸手可夠的位置,他側坐在一端,身體微微側向她,一隻手臂自然地搭在椅背上,形成一個保護性的姿態,卻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他們開始了談話,起初是關於日常的瑣事,聲音低沉而溫和,彷彿怕驚擾了這寧靜的傍晚,她的話語間不時穿插著笑聲,每一次笑都讓她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眼睛彎成月牙,那是一種既害羞又喜悅的混合體。
他的目光不時落在她身上,每當四目相對,他便會迅速移開視線,嘴角掛著不易察覺的微笑。她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心中泛起一陣甜蜜,卻又故意裝作若無其事,將頭轉向一邊,假裝欣賞夜色下的風景。
偶爾,他們的膝蓋會不經意間輕輕碰撞,那一刻,空氣中彷彿有電流劃過,兩人都會迅速收回腿,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但很快,他們就會找些話題,讓氣氛再次變得輕鬆。
天邊最後一抹夕陽散去了餘光,別墅四周的燈光依次亮了起來,客廳的壁燈在夜晚顯得格外的明亮刺眼,他們坐在靠窗的沙發上,談論著夢想,分享著秘密,每一個字句都像是在編織著只屬於他們倆的故事。
夜色不知道在什麼時間悄然降臨,她輕輕地打了個寒顫,他立刻拿起沙發另一角的毛毯給他輕輕披在了肩上,這一舉動讓兩人的距離進一步拉近。她沒有拒絕,反而感激地朝他笑了笑。
二人說到高興時,一起掩揶而笑。顧明哲看時間還早,準備起身去拿點紅酒,但轉念一想,自己不知道安小清能不能喝酒,於是帶有關懷的語氣說道: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溫和地轉向她,“你看起來有些疲憊,要不要嘗一點紅酒?據說你們女孩子喝了可以美容養顏。
她猶豫了一下,因為剛身體恢復一月的原因,父母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喝酒,但今晚,某種說不出的直覺告訴她,接受這個提議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她抬頭,迎上了他關切的眼神,點了點頭。
他微笑,那種笑容裡藏著不易察覺的欣慰。離開後他在酒櫃裡精選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