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躲瘟神一樣對玉帝避之不及的悟能,在家慢條斯理兒地批著他的檔案,巴不得工作再多一點,做得再慢一點,這樣就有十足的藉口躲在家裡不出門。
那玉帝對他執著成這副瘋魔模樣了,保不齊不會在外邊兒蹲點逮他!
在雷音寺內,或者天庭的其他公共場所,人多眼雜,那玉帝可能不方便對他下手,但要是不小心溜達到了哪個沒人的犄角旮旯,誰知道這老痴漢會做什麼?
上次在廣寒宮,太陰星君的壽宴上,別人的地盤兒,又這麼熱鬧,那玉帝居然都敢直接把他拐跑敲了悶棍拖進房間裡行非禮之事。有一就有二,悟能現在是整個人都處於疑神疑鬼風聲鶴唳之中,生怕對方哪天又憋不住了抓他去洩火。
所以能在家待著就別出門亂逛蕩,免得碰到鬼!
也許這麼刻意躲著對方,自己對這件事的表態也就非常明顯了,要是那玉帝能理智一些,應該就不會繼續糾纏不休了吧?再者要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見著面,可能人家也就慢慢對他沒感覺了,就去別地兒繼續沾花惹草去了。
原本啊,像那玉帝老兒這般身份地位的人,能看上他這糟粕玩意兒就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怪事了。
論長相,雖然我們悟能同志身材高大魁梧五官周正有點小帥,但放在這天庭眾神仙堆裡,其實就泯然眾人矣了,而那玉帝老兒即使是在神仙裡頭也是公認的第一美男,真不是他能碰瓷的。
論身份,更是不用多說。
所以悟能一直覺得,那玉帝老兒估摸著就是一時興起,山珍海味吃得多了吃得膩了,偶爾也想打個野食,來點獵奇重口味嚐嚐。
根本就沒有什麼情深似海愛意如山吧......避了一段時間,以後也就把他忘了吧......
想到這裡,悟能感到一陣釋然,但同時不知為何,從心底裡泛出一陣陣的酸楚和隱痛。
一時興起罷了......
結果過了一段時間,就在悟能人在家中坐得好端端的時候,一開門見到前來拜訪的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僵成了一塊水泥板板,所有什麼釋然啊酸楚啊隱痛啊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在見到門外這人的臉的時候全部打包一起飛走啦!
“陛......陛下......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嘴角抽搐,表情破碎,悟能簡直想幹脆當場一頭撞死在牆上,這樣就不用面對這番令人尷尬無語的場面了。
玉帝還是擺著一張冰山寒川般冷傲的臭臉,輕輕點頭示意:“這幾天去你那沒見著你人,過來看看,出什麼事了?”
“沒啥事啊!我能出啥事啊陛下,我就是......就是......額,覺得在家裡工作效率更高。”
“哦,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
悟能無語,神仙能生什麼病?難不成近些日子人間深秋轉冬天氣漸涼,他也不小心傷寒感冒了?
玉帝瞅了他一眼,語氣還是那麼平淡:“不讓我進來坐坐?你這待客之道有所欠佳啊。”
悟能趕緊讓開身子,給玉帝搬了一條椅子坐下,又忙不迭地去倒水沏茶。
玉帝隨意地打量了一番這小小的一座寢宮,明明是第一次來,竟覺得有些熟悉。
這樸素的裝潢風格,難以評價的傢俱品味和狂野豪放的擺放規律......
這不就是幾千年前這廝還在做天蓬元帥的時候住的那座寢宮的風格麼?!
這憨貨不愧是鐵打的一根鋼棍兒直男,過了幾千年都改不了這難以形容的審美和品味。
要說玉帝為何能知道當初天蓬元帥的房間內部構造,那就還是歸咎於那次兩人孽緣的起源了。
玉帝盯著那張掛著湛青色薄紗帳簾的床鋪,臉上鐵板一塊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