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
悟能實在捱不過這種要命的氛圍，心想還是主動招認坦白從寬比較好，至少顯得自己坦坦蕩蕩不心虛，而且沒有刻意要瞞著師父的意思。
唐僧挑了挑眉:“你說的是什麼事？”
“就......就是我和陛下的事......”
唐僧倒沒有接過他這個話茬，繼續輕聲慢氣地說道:
“悟能，你也算是佛門中人，應該瞭解自己需要遵守的戒律清規，你說說，身為佛門中人，該不該被七情六慾所左右思想？”
悟能都不敢直視他師父的眼睛，只能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該......”
“那你又知不知道，如若犯了這一條大忌，是要受天雷轟頂之刑，逐出佛門。”
“......”
唐僧就這麼帶著一臉不鹹不淡的表情，一直望著他的眼睛，眼中分明還是那柔和慈祥的神色，卻隱隱透露出獨屬於這人的威懾力，讓悟能一點兒也不敢違抗。
他總覺得自家師父成佛後的這麼些年，性格也在潛移默化中變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和取回了前世金蟬子的記憶有關。
“但是如果犯戒之人可以及時醒悟，痛定思過，發誓不再有下回，便能免去這一責罰，畢竟佛門講究回頭是岸，所有犯下過錯的人都應該得到悔過自新的機會......”
唐僧繼續不緊不慢地說著，這話沒有指明任何物件，但悟能清楚明白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只要自己親手斬斷和玉帝的這段關係，發誓倆人不再往來，便可以免去被天雷轟頂的刑罰。
他幾乎是沒有帶著任何猶豫，開口道:
“師父，您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捱得過天雷之刑，就同意我和他在一起嗎？”
唐僧承認自己聽到這話時微微一愣，確實沒想到這貨居然會反向思考這件事。
或者說，和玉帝斷絕關係這一條，從始至終都不在悟能的選項裡。
唐僧沉默地注視著他，而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悟能，你莫非，是真心喜歡？”
就這一句話，將悟能一臉搖搖欲墜的表情徹底瓦解，倏然之間，眼淚就滾落了下來。
“是......是真的喜歡......”
“我愛他......”
“我離不開他......不能和他分開......”
“沒有他......我......我活不下去的......”
悟能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著，眼淚止不住地從臉龐滑落。
“師父......您......您就讓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求您了......”
唐僧看著他這副模樣，唇角微微上揚，輕輕說了一句:
“你這蠢貨，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們‘在一起’了？”
悟能一愣，臉上還掛著淚花，抽抽搭搭地說道:“那......那您剛剛說......”
“既然付諸了真心，那就不在被七情六慾左右的範疇之內......而且，誰說你們就是那種關係了？你們‘在一起’的關係，難道不是跨越了身份和階層的親密摯友麼？我可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唐僧微微一笑，目光中透著一絲狡黠:
“沒人親眼所見，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誰敢說你和玉帝的關係不乾淨？反正我不敢。”
“對了，還有所謂的天雷之刑，佛法中並沒有這種說法，是我剛剛胡亂編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