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度，烘熱了他一整個長夜。只是不記得這感覺來自何方，但這股熟悉感，讓他認定和眼前這人脫不開干係。
這一問就把人給問住了。悟能嘴唇囁嚅著咕嘰了好一陣，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回答。
望著眼前玉帝的這張臉，白皙中凝著冷傲寒霜，卻能透過這張臉看到昨晚的景象。
昨晚，玉帝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昨晚，玉帝笑得惑亂心魂，柔聲叫他過來。
昨晚，玉帝攀上了他的肩頭，咬著他的耳朵說，我想......
這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閃回，對悟能來說殺傷力太大，後勁十足，讓他的臉“騰”的發熱，渾身都開始躁動。
這些斷然是不敢跟玉帝說的，要是讓玉帝知道自己喝醉了酒居然會在床上媚態橫生，用撒嬌賣笑的方式勾引人，他不能保證玉帝會不會惱羞成怒當場把他滅口了。
“沒......沒有，陛下您昨晚太累了，睡得很沉。”
“是嗎？”
玉帝冷冷看了他一眼，臉上神情莫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就相信了他的話。
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玉帝臨出門時對悟能說了一句:“今天不是休息日，該去公司了。你開車送我過去，這次不計較你遲到。”
悟能望著玉帝就要踏出房門，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陛下。”
“我......我想跟您說件事。”
玉帝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著他，好像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悟能也已經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才終於說道:
“陛下，您能不能......回到天庭去，別再待在人間了。”
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句話，猝不及防劈頭蓋臉砸了玉帝一個透徹。
“你什麼意思？”
玉帝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凝結，從頭頂涼到了腳底心。
昨天在辦公室裡，自己一時情緒失控撲在他懷裡，他明明沒有過去那麼明顯的抗拒。
自己在酒席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隱晦地告白，這人明明還幫自己擋酒，做出一副十分關心他的樣子。
這人還主動把喝醉了酒的他送回自己家，照看了一晚。
以為這人終於被自己拋卻尊嚴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消融了，好像有回心轉意的跡象。
結果終究是厭煩他嗎？
這一切，不過是自己愚蠢的自作多情。
緊繃的一身鎮定自若在頃刻間瓦解，玉帝帶著一臉的悲切與驚痛，聲音顫抖。
“你真的，就這麼厭惡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