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太對不起陛下。
自己原本想把陛下支開,強行把這一身難以忍受的疼痛捱過去,結果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低估了這劇毒傷勢殘留影響的持續時間。
這三天裡他疼得死去活來,幾度疼到昏死過去,又被劇烈的痛感驚醒,迴圈往復,生不如死,差點想直接自我了斷。
結果疼了這麼久還是沒能在玉帝回來之前恢復,讓玉帝看見自己這副慘狀,讓陛下擔心了。
玉帝不顧自己嘴唇上滲出的鮮血,仍舊一遍一遍地吻著悟能的唇,輕聲怒罵:
“你這蠢貨......逞什麼能......”
他摸到這人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洇溼,額間髮絲也溼漉沾水,身下的床褥枕巾都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
玉帝的眼眶又紅了,心口被狠狠剜下一大塊血淋淋的心頭肉,非常氣,也非常悔。
這三天裡,這憨貨該是怎麼捱過來的......略微一想象,就心疼到幾乎窒息。
自己怎麼就沒有及時發現這人的狀態其實一點都不好呢?
怎麼就不早點幹完活回來陪著他?
怎麼就這樣把他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這深宮之中忍受非人的折磨......
這一刻簡直是悔愧到要恨自己。
他輕輕解開悟能的衣襟,望著那還呈現一片黑紫色傷口的肌膚,低下頭去,循著每一絲肌理紋路,傷痕的輪廓,溫柔地吻了上去。
悟能想要掙扎:
“陛下......別那樣......這血裡有毒呢......髒......”
玉帝沒有理會他,只自顧自地吻著,不放過一絲一寸的肌膚,一遍遍反反覆覆地吻。
悟能只覺得周身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溼潤柔軟的觸感如同潤物細無聲的春雨,細細密密地點染在自己的身上,濺起一陣一陣酥癢愜意的漣漪,盪漾開來,向著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散去。
哪裡有什麼鎮痛的良藥,這吻就像是作用於心靈的香醇烈酒。
酒方是無邊的鐘情與愛意。
吻他,他便醉了。
只要這個人在自己身邊,心房被溫暖和甜蜜填得滿滿當當嚴嚴實實,任由什麼痛苦都無法再擠佔進一分一毫。他便可以暫時忘卻所有傷痛。
悟能也低頭輕吻玉帝的髮絲,他說,謝謝你,陛下,真的不疼了。
玉帝的聲音依舊很輕很柔,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傳達一道指令:
“以後,絕對不準在沒有我的地方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