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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嫻寧雖然脾氣不好,可畢竟是世家出身的大小姐。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和身邊接觸的人讓她能說出最惡毒的話也不過是些咒罵的話語罷了。
可李炎陽不一樣,祖安區出身的他不僅精通陰陽怪氣,還有各種含媽量極高的國粹方式他都信手拈來。
眼看著李炎陽一張嘴跟機關槍似的,周嫻寧頓時就落了下風。
她今天本就受了委屈,被李炎陽這麼一通罵了之後竟是直接哭了。
“切,這麼不禁罵還來自討沒趣。”對方畢竟是個女人,李炎陽雖然罵贏了,但也沒有太開心。他彆彆扭扭的站在那兒,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正當他考慮是不是要把周嫻寧放進來的時候,陸繁也走了過來,他一手搭在李炎陽的肩膀上,問,“怎麼了?”
男孩不高興的撇了撇嘴,“你這前任臉皮也太厚了吧,我都讓她滾了,她還巴巴的跑回來找罵。”
在陸繁的記憶中,周嫻寧是很少會流眼淚的。但是每次她流淚,不管她提什麼要求,自己都會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來哄她,再想方設法的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周嫻寧這次哭的很是傷心,她淚眼朦朧的看著隔著隔著鐵門欄杆的高大男人,只覺得那個曾經把自己當作全世界的繁哥變得好陌生。
“陸繁。”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陸繁緩緩抬起頭,在看到她佈滿淚痕的臉時,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見狀,周嫻寧哭的更傷心了,她抽抽搭搭的開口,彷彿用盡全身力氣一般,“陸繁,你贏了,我同意跟你結婚了。”
隔著這扇大鐵門,哭的傷心的女人和對面的男人眼神交匯。
李炎陽抬頭看看手還搭在自己肩上的陸繁,又看了看門外的周嫻寧。
拳頭硬了。
李炎陽雙手握拳,正等著陸繁回應呢。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這男人膽敢說出一句讓自己不爽的話,他絕對一個上勾拳讓他知道野爹的厲害。
“寧寧,我已經結婚了。”陸繁緩緩開口,他攬著李炎陽的手臂收緊,兩人緊緊的依靠在一起,正如同一對普通的戀人,“我老婆年紀小不懂事,脾氣也大,你是大家閨秀,多讓讓他。”
周嫻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會從陸繁口中聽到這種話。
“你讓我讓著他?”周嫻寧顫顫巍巍的舉起手,尖細的手指對著李炎陽,“你跟他認識多久?我跟你在一起了多久?你讓我讓著他?”
陸繁的臉上已經染上了一些不耐的神色,“我跟你認識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我都對你百般遷就,予取予求。我自認為盡到了一個合格未婚夫應盡的職責,可我的付出能換回你的一絲回饋嗎?與其把時間精力浪費在你身上,不如換個人,我能收穫的更多。”
“你當感情是投資呢?”周嫻寧最討厭的,就是陸繁的商人市儈。
十一月的京市很冷,可週嫻寧卻覺得陸繁的心更冷。冷的她渾身發顫。
陸繁不再搭理她,只是轉頭對李炎陽說,“外面冷,我們回去吧。”
聽他這麼說了,李炎陽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周嫻寧的眼淚還掛在臉上,花了妝。看著李炎陽小人得志的模樣,她氣的咬緊了後槽牙。
而陸繁摟著老婆走了沒兩步,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又停下了腳步。
“哦,對了。”陸繁轉過頭,似笑非笑的對著周嫻寧說,“我聽說你們家快破產了,你回去跟你爸媽說一下,可千萬別求到陸家來,我老婆說了不允許我再給周家花一分錢。我不想讓他誤會。”
說完,也不顧周嫻寧的反應,摟著李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