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身處何地......橫穿肆虐在我身體每一寸面板的寒風將我擾醒。
冷,刺骨的冷,指縫、頭皮、腋下。
有種身在冰天雪地的感覺......
火光......我緩緩睜開雙眼,全身已經沒有一絲的力氣。
這是在地宮,還是已經出去了。
手腕很疼,我剛想活動,卻被固定住了。
這是一處地下湖泊的岸邊,遠處的河畔傳來了兩人的對話聲,我轉頭看向四周,包括我,所有人都被一絲不掛的背手綁在了一根石柱上,看其餘人的樣子,還在昏迷之中,裝備和衣物什麼的都被放在了一邊。
遠處的篝火旁,一男一女正交談著什麼,我現在眼睛昏花,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但那男的手裡握著一把砍刀,轉頭看向我們,我趕緊閉上眼睛,裝作昏迷的樣子。
“這些幾個人身上都是些傢伙事兒,沒啥值錢的。”男人的聲音很沙啞。
女人反問道:“那這些槍嘞,不能賣?”
“你傻了吧,這東西誰敢買,咱們留著以後再用,現在先找到那個公子哥再說。”
“這幾個人咋整?”
“先放這兒,過會兒找不到,就把他們餵給那東西。”
那個男人很謹慎,臨走之前將我們我所有的殺傷性武器全帶走了,這兩個人就是殺害王梓玉“點子”那二人!
只是我吸入的氣體好像迷魂,讓我現在四肢使不上力氣,不知道多久才能緩過勁兒來,現如今手腳都被捆住,動彈不得,若不趕緊想辦法脫困,等那二人回來,就要將我們處理掉了,給什麼東西吃掉,定是殘忍至極的手段!
我怕他們沒走太遠,也不敢太大聲音,只能輕聲呼喊其餘幾人,卻沒起什麼效果。
“一群死豬,草。”
只能靠我自己。
這繩子是標準的農村大麻繩,硬說捆東西的效率甚至比鐵鏈還要高,周身又沒有鋒利的刀片,該如何是好!
我身上現在是“光桿司令”了,該拿的都拿了,就差腰子沒拿,東西都在那邊的篝火處。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個點子!
我用力的喊了幾聲,遠處放著的瓶子突然滾動了幾下,然後那瓶蓋就被一點一點的頂開!
差點把小黃忘了,這傢伙也是有些“道行”靈智的。
它慢慢蠕動著軀體,爬到了我的身後,我能感覺到一些液體從它體內分泌而出,諾大的麻繩慢慢就被腐蝕殆盡了,我急忙解開剩餘的繩子,跑過去叫醒其他人,然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聲音,我見不妙,只能重新回到石柱上,緊閉著雙眼,裝作還被捆綁著。
那二人向我這邊瞄了幾眼,見我們還未甦醒,沒起疑心,便將肩上扛著的東西放了下來,捆在了另外一根石柱上,便又出去了。
這定睛一看,被抓來的居然是王梓玉,他們的手段真是讓我難以揣測了,這麼會兒功夫,王梓玉便被扛了過來,看那樣子,又是故伎重施,用迷魂藥給燻暈了過去。
待那二人走遠,我剛想動身,誰知遠處的王梓玉突然動了。
他身體奇形怪狀的扭曲,骨骼嘎吱作響,關節反動,竟生生從那麻繩之中脫困了出來,倒在地上,渾身像散了架一般。
縮骨功!
王梓玉居然還會這種功法?
練就這縮骨功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需從小練起,關節脫臼再復位,如此無數次,過程苦不堪言,可他也沒和我們提起過,這是深藏不露嗎?
他身體翻騰原地翻騰了幾下,很快全身的骨骼就復位完畢了,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巡視著四周,很快便注意到了我們。
這王梓玉表現的讓我奇怪又驚訝,我便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