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到那手機螢幕裡了,我和子煦就坐在這兒等了二十多分鐘,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
又過十分鐘,他緩緩放下手機,啪的一下,雙手用力的拍了拍,淡淡的說:“這東西我差不多看明白了,但是最好有原圖,這圖片肯定是處理過。”
我遺憾的表示原具沒能帶出來,只是讓他看看有沒有什麼民間古籍記載的線索之類。
他臉上露出一絲失望,淡淡道:“哎呀,可惜,咱們還得下次再聊了。”
我有點兒不明所以,下次再聊是什麼意思,怕我不給報酬嗎?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人群熙熙攘攘的議論聲,樓梯上咚咚直響,麻子直接從下面跑上來,大喊:“大哥!下頭好幾個警察!”
警察?臥槽?
我再轉頭看那個“邱大師”,麻痺的我前腳剛望向他,人家後腳就從茶樓的樓後窗戶翻了下去,他下去一個沒站穩,將緊挨著茶樓的居民平頂屋窗遮布給直接踩碎,屁股上搓了一堆灰,頭也不回的跑到了後面的深巷衚衕之中。
邱鴻才!老子日你媽!
......
黃昏,蓮山市派出所。
警察接到群眾舉報,說茶樓裡有非法傳銷組織。
口供錄了一下午,已經快虛脫了。
如果麻子他們的身份證沒有安排好,這次還真難說了,沒有國籍,加上傳銷嫌疑,說不定真要進去了。
最可恨的是,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居然腆著老臉給我發了簡訊,說那“南海魚人國”的壁畫他有印象,可以解開,我問他要多少錢,亦或是什麼條件,要什麼東西等,他發了個滑稽的表情,很是欠揍。
我已經很難再相信他了,因此我要他把成品交給我後再談條件,他答應的很爽快,要說這人靠不住,畢竟是王梓玉花了面子介紹的,要說靠得住,他孃的要是乾點人事兒能平白無故的就被舉報成傳銷組織,我是死活再信了。
果然,轉瞬一月已過,沒什麼訊息,我對他便徹底失去了信心,聯絡到了先前給我帶王教授遺物的男人,當初看他樣子和自述,應該也是學這一類的,好在我這個“大教授”得頭銜居然還好用,便將那些照片發給了他,畢竟人家才是是專業的。
我又去了東方考古學院那邊,找了一些人打聽到了好多有關的訊息,聽說是這個學院的校長之前是一個學術界很有名的人,還特別有錢,隻身一人就把渠道和資金搞到手,創立了這個學院,不過後來出現了一些大變故,就關停了,這也是好多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重遊故地,沒再見到那個給我留下極深印象的乞丐男子,那種傢伙,吃飽穿暖都是一種奢望吧,可能已經到別處去了。
......
一個月過得很平凡。
這天凌晨四點,早起遛彎和晨跑的大爺大媽們的聲音將我從夢鄉趕醒,燒了一壺熱水,子煦和麻子還在睡覺,我輕聲來到陽臺點了一根菸。
幾天都沒睡過好覺了,不是因為環境的吵鬧,而是心中的喧譁。
出乎我的意料,邱鴻才比那位學者搶先一步找出了線索,他發訊息說就在這幾天,肯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魚人國嗎......
我看著玻璃反光中吞雲吐霧的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計其數,指甲縫中都蛻過一層皮了。
會有結果嗎。
或許吧。
靜坐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邱鴻才發來的,是一個壓縮文件。
看到檔案的命名,是我心中所盼。
休息一下,又要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