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地方出現冰砂,倒也不奇怪。
只是冰砂的用途讓我產生了一些懷疑,看這牆壁上冰砂的數量,要是防止死人腐爛的材料之一,難道這裡有大量的死人需要“加工”?
眾人心中的猜測和我大差不差,從這一刻開始,這裡的每一處黑暗都被蒙上了一層可怖又讓人噁心的面紗,彷彿那裡會突然跳出一個怪物,即使有幾個高手在我邊上,還是會心悸。
因為我並不認為他們防腐的物件是活屍、蠟屍之類的東西,如果他們和之前第七區看到的人是同一批人,他們大機率會對闖入者進行類似人體試驗一樣的抹殺。
而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沈秋靈的大弟子,也就是清楓,他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個具體緣由。
沈秋靈拿出了一塊兒看上去非常精緻的八卦盤,中間有一個更小的指標輪盤,很快就定位出磁場異常的方向。
我們進入了西北角的其中一處洞口,透過狹長、令人窒息的冰洞,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條傾斜向下的巨大樹幹,能讓三人並排通行,而四周都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由於光線原因,看不清樹幹通往何處,但四周都是極冰絕崖,想要繼續往前,只能從樹幹走過去。
說是樹幹,摸上去的質感就像是鋼鐵,甚至敲擊上去都能發出“砰砰”的清脆響聲。
但仔細研究還能看到裡面被凍乾的水分。
“這不是青銅樹,而是一種樹幹能夠儲存大量水分的樹木,遇到這裡的極度低溫,水分凍結,恐怕比鋼鐵還硬。”我解釋道。
“麵包樹?”王辭驚訝,也有些疑惑,“可那不是非洲的東西嗎?”
的確,麵包樹確實是非洲特有的一種可以儲存大量水分的植物,當地人因為常年乾旱,經常靠它為生,但這也正是最為蹊蹺的地方。
性子急的廖黑沒管其他,直接翻身一躍就跳到那上頭,絲毫不懼下方的深淵,還用腳用力的跺了跺,我們站在懸崖這頭連絲毫震感都沒。
“龜揹你留在這,大哥,咱倆人過去先看看情況。”
廖白顯然有些不滿弟弟的魯莽,但也是無奈的點頭答應,說完二人輕功施展,慢慢消失在黑暗中,江辭雲見狀吆喝一聲,也跟了上去,速度快到我還沒來得及說多加小心。
龜背拍了拍胸脯,表示安全問題包在他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在懸崖邊來回踱步,心中難免焦急和擔心。
“要不,我過去看看?”風子煦起身。
王辭見到與自己同行的唯一一名女孩兒毫不畏懼,不知道是不是在相互攀比,或是證明自己,也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我也一起!”
見狀我和龜背面面相覷,有些覺得好笑。
但誰去都不能讓兩個女人去,我倒是想讓那清楓過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心中藏著掖著什麼東西,不過現在大家都在這兒,礙著沈秋靈的面子,我還不好開口。
原因只有一個。
隨便懷疑別人的人,往往自己也容易被懷疑。
我讓風子煦一邊待著,讓王辭去複查一遍清楓的傷勢。
盯著深邃的盡頭,前路充滿未知,樹幹附著的冰霜使得在上面行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更何況前面究竟有什麼危險在等待著都不清楚。
“還是相信他們兩個吧,如果這前面有他們都沒辦法客服的困難,咱們去了更是送死。”沈秋靈道。
龜背表示同意:“放心吧,別看那兩人一個沒心沒肺一個瞻前顧後的,可都是江湖中的好手。”
我無奈只能點頭,但九爺那樣的風雲人物都出現了不測,這讓我難以心安。
又等了一會兒,那邊終於傳來動靜,廖白的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脫出,說前面都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