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們兩個是從盜洞進來的?”
承雯點頭說對。
我們一邊走著,一邊互相講述著各自發生的經歷。
那些倖存的夥計醒來,皆是面露震驚,看到這一幅血腥的場面,有的甚至倒頭開始嘔吐,我讓他們將有用的東西都留下來,輕裝下陣,,我將過程和他們說了,挑了個帶頭的,讓他們原路返回,不要去任何地方,不要碰任何東西,麻子他們在上頭會安排好他們。
雖然心懷無比擔心,但眼下,這是最穩妥的方式。
不能再繼續死人了,他們根本沒有我的運氣,更沒有公孫浩然和承雯那般絕技。
那尊雕像的周圍全都是細小到看不清楚的金剛蠶絲,削鐵如泥,雕像頭顱之中的那可怕生物,似乎無法出來,我們決定繞開它。
根據描述,承雯是先行掉下來的,但裂縫之中的凸起冰錐導致了內部構造非常不規則,巨大的冰塊兒在掉落到一半的時候就碎掉了,他靠著從小練就的超出常人的身體柔韌性和骨叉慢慢減緩下落的速度,等到了離地面二十多米的時候,奇詭的事情發生了。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中難掩疑惑和不解。
“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就在我停滯的,只能落上兩人的冰川平臺的一側,有一處非常隱蔽的盜洞,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但是...”
“怎麼了?”浩然問。
走在一側的毛煥煥接過了話,“我掉下的時候是雯姐接住的我,也是我看到的,那個在盜洞中的人......”
“人?”我和浩然異口同聲,皆是面露驚訝,讓她們兩個接著說,可就在毛煥煥說出那個字後,承雯的神情一下子來了個大轉變,她不再說話了,一改平日灑脫大方,她鼻子微酸,迷離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許哀傷。
“我...”煥姐剛要說話,被我打斷了,我隨口說一句,就說可能是她看錯了,我也完全不清楚那個所謂的人到底是誰,更不知道她們到底看到了什麼具體的東西,面容也好,神態也罷,我真的不相信,在那冰川裂縫之中,會出現除了我們外的其他人,這地方,完全沒有一絲絲的生氣,就算是遇到了盜洞,極大機率和那些箱體之中死亡的人所處時間相仿,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
但我知道,承雯一定是想到了某些內心深處的痛苦記憶,這是必然的,即使她掩飾得很好,但騙不了我。
煥姐自然答應,她推測說打盜洞的人一定是個老手,定位和挖掘的方法都非常的“老練”,直接就穿透到了調向後方,但讓她們無法理解的,就是盜洞非常曲折,還有好多彎路岔路,要不是承雯破解了冰牆上的紋路,她們可能現在還到不了這裡。
蜿蜒曲折?盜洞不就是越短越利於人類通行不就好了,難道當時打盜洞的人是在刻意躲避著什麼嗎。
我有些納悶兒,一路上,承雯也沒怎麼說話了,浩然一個勁兒的給我使眼色,讓我開導開導,我心裡罵了一句媽賣批,都是成年人,這種內心的冰凍,只能由她自己融化了。
我們從雕像後方的一處暗門離開的這裡,那地方的機關太明顯,一根突出的石柱,我懷疑當初建造這地方的人故意為之,就是為了讓我們過去。
我回想起一路的經歷,即使是那些血霧,也並非是能夠將千軍萬馬置之死地的危險,想起在山腰位置看到的舊事回放,那個黑色的影子到底是如何做到穿透時空與我們對視,這簡直就是一間違反天罡的事情。
但我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地方的主人,好像並非要把我們全都葬送於此,我甚至覺得一路的危險是在提醒我們不要過來,可這種感覺,我又沒有什麼依據,真的就只能算得上一種“感覺”了。
進入暗門之內,走了十多分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