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裡面有幾張蓋了專章的檔案和一串鑰匙。
看到印章上的字,我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看向後視鏡中的王辭,不知道她究竟如何弄到的這東西,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我可是廢了好大力氣,你可得想想怎麼謝我。”
我深吸一口氣,將檔案小心的放起來。
“你這麼確信,我有能力幫上你?”
“我這活兒,除了成教授,別人還真幹不了。”她自信的說。
“那你這隊,可站錯了,我現在是個光桿司令。”我無奈道。
她臉上笑意慢慢消失,幽幽的說:“成教授可太小自己了,你是真不知道你的影響力到底有多麼大。”
影響力...
王學林把我比做成清茶中的茶漬,是干擾他所有計劃的那一枚不屬於黑白任何一方的棋子,是汙穢的骯髒東西。
但如果我的存在能夠讓某些人嘗不到那一口甘甜,那我還挺開心的。
就算輸的一塌糊塗,也不能讓某些人贏得順暢。
王家的幾個嫡系子孫都不知道王大偉和王宇擎二人的存在,我現在最為好奇的就是他們之間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種關係。
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而且我的猜測已八九不離十,但我就是想要一個證明力達到百分之百的東西。
直覺告訴我,這一次的行程,是決定我能否破局的關鍵。
王辭不止一遍問我,那天和他父親到底說了什麼,從她的表現來看,王學林在家族中多半是將我拉入黑名單了。
我與他和某些在暗處的敵人相比,人力物力財力方面,的確不算什麼,但我的優勢也非常巨大,我擁有完全不符合邏輯的出牌方式,這取決於我自己都壓根兒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狀況的方位。
自己該幹什麼都不清楚的人,是不會被他人所預測的。
二十三號上午,我帶著邱鴻才和沙老五等人來到了和王辭約定的地方。
吉林的某處草甸,一座宏偉的巨大工廠就那樣矗立在一望無際的荒野中。
佔地規模,能有兩三個足球場那麼大!
“你丫的,這王學林好生闊綽!整這麼個秘密基地。”
“老騙子,一會兒可得別看走眼咯,機會就這一次。”
“我這人,主打的就是一個字!靠譜!”
“......”
車停在了工廠大門前,保安室以一名白髮老頭兒為首,走出幾名全副武裝的壯漢,王辭下車和那老頭兒說著什麼,將那些批准檔案交給他們,事情也進展的很順利,簡單幾句話,廠門就緩緩升起,工廠的全貌也暴露在眼前。
比在遠處打量時想的還要大。
“我討厭這兒。”子煦緊抓我的袖口。
我猶豫道:“你是感受到什麼了嗎?”
她點點頭,很快又搖頭,然後悄悄的趴在我耳邊溫聲說:“有嘎巴兒的氣息!”
“嘎巴兒”,是子煦描述死人屍體的代稱。
開車進去,我注意到那群男人的眼睛有些異常,他們的瞳孔中散發出類似於夜晚貓科動物的光亮,我的視線無意中與為首的老人交錯,透過緊閉的車窗,就好像,他從外面能看到我一般,將目光死死的鎖定在我身上,讓人汗毛直立。
果然,沒一個正常人。
大門是自動的不假,但上面的鏽跡,和多次翻修的層次拼接,已經讓邱鴻才看了個透徹。
“這大鐵門兒,光不同地方的鐵皮就差了好幾代,最老的...能有個百八十年兒。”
撲鼻的發黴味道,哪怕是屏住呼吸都沒辦法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