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這人的名字勾起了我腦海中那恍如隔世的深層記憶。
二人聽到我的驚呼後急忙湊了過來,“怎麼了?”
“是承英!”我將那絹布遞給承雯。
承英這個人,我之前便問過承雯,正因二人姓氏完全相同,又都出現在當時的水國秘境,這讓我很難去想二人之間沒有絲毫的聯絡。
但承雯的態度非常堅決,她也不可能騙我。
後悔的是,承雯並沒有看到當時鏡面反射的倒影,我也曾懷疑承英使用過一些假名,但我最後還是勸說自己,將承雯與他“解綁”開來,因為我自己知道,我有些鑽牛角尖了。
外界和我主觀所自行出現的壓力讓我變成了一個不願意放過任何線索和細節的人,可我當時已有些接近病態了。
侏儒小人為何會帶寫有承英二字的手帕過來?
難道承英也曾來過這裡?之前從水果出去,我便將在內遇到的王大偉等人的迷離線索做了細緻的梳理。
當然,除去那完全逆天規律的兩具一模一樣的王大偉屍體。
王大偉與承英是結拜兄弟關係,如此說來,承英是比他大上一些的,但我在水國鏡牆內所見,卻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男子,二十多歲的樣子,可從那具王大偉的屍體來判斷,他是比承英大一些的。
難不成,是承英失蹤在先,王大偉去尋找在後?
我和子煦當時走的並非公孫浩然等人的路,而是一間密室,裡面有各種琴棋書畫的小物件,明顯是有人居住過的。
難道那人是承英?那我們所見到的日記又是誰寫的。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讓我最想知道的一點——王大偉,和承英,究竟是否因為隊伍中出現的奸細而死?若是沒死,又在哪兒?他們到底是什麼組織,什麼人,王大偉又和王梓玉給我講的那故事中的王大偉是不是一個人。
侏儒小人的出現,在我看來,也只是一個冒著風險來告知當時的承英,隊伍中出現奸細的訊息,但最後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故,死在了這裡。
看來,王大偉和承英二人的先後“來訪”順序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先後都經歷了被動性的“完全滲透”,我不知道這和我們三人小隊的處境相比是否相似,但毫無疑問,他們惹上了真正的亡命徒,這很可能會導致二人最終的命運。
這一系列問題的背後,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絕對有一條完整的,不斷向前推進伸長的鏈條在牽引著整個故事線的走向。
我揉了揉鼻樑。
想起呂輝那件事,我便頭疼不已,水國之旅行,可以說,是最顛覆我三觀的一次行程,也是讓我首次感受到了身在局中卻無法超脫的痛苦。
我與他,總會有再見的時候,我有好多話想問他。
關於水國,關於王大偉和承英,關於他自己。
現學現賣,現成現買。
靈臺什麼的都是現有的,甭管這地方之前作何用,現在正好派上用場,我將這具屍體清理乾淨,平鋪在靈臺之上,也算是對死者的最大尊重了。
回頭再看棺陣,最上方的紅色棺槨透露著詭異,由於棺陣層層壓制,最上層的紅棺又最為巨大,棺陣的主人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外來者,要想開啟二三層的棺材,取走裡面的東西,就必須過這一關。
承雯繞陣而走,一手攤開,另一隻手掐訣在手掌上憑空畫著什麼,手中無筆卻是畫出了千山萬水,“北面長白山深水,南靠群山,極寒之地,又有無數充當“陪葬”的屍體,典型的聚陰還陽之地,是練東西的好地方。”
“練東西?什麼東西?”我好奇地問。
承雯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故作神秘,和毛煥煥擠眉弄眼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