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煦他們已經離開好幾天了......
趁著今天最後一天晴朗,陽光正足,萬事俱佳,我這才給王梓玉發了幾句催促簡訊,讓他趕緊把事情辦好。
他沒回我,下午的時候,倒是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成歷,你是真會給我找麻煩,海事方面本來就是大琛敵對公司的壟斷範圍,你給我鬧出來這麼一出,你是真夠可以!”王梓玉恨鐵不成鋼的說。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嘛,嘿嘿。”
“將你個頭!我現在是賠了這老臉上的面子,還得賠錢!我真是服了,你以後少給爹捅婁子!”
他剛掛電話,不一會兒,公孫浩然那邊就打過來了,手機都有了,不用說,應該是成功出來了 。
那邊為了公平,肯定是兩邊都放,希望那群大漢別再來,老子時間可沒他們那麼閒。
“小子,不行啊,辦事兒效率有待提高,害我吃了好幾天盒飯!”
我罵了他幾句,讓他們來醫院看我,本來我也應該進拘留所的,因為腦子被開了瓢,躲過一劫,如果不是王梓玉及時辦好了事,傷好了之後,一車拉走還是照樣。
這時,病房門被敲響了。
呂輝來看我了,看那樣子,肯定也是被警察傳喚過了。
這次進來還買了一些水果,很歉意的樣子。
他十分恭敬的露出靦腆的笑容,儘管我數次與他說了,努力地將這件事的頭尾和他脫了干係,他還是把責任怪到了自己身上:“實在不好意思,老闆,我也沒有辦法,我不知道會這樣。”
我讓他坐下,問“所以那些人到底為什麼這樣?”
他支支吾吾的,也不肯說個實話,我實在看不慣他這樣子,是老子不夠意思嗎?
我閉上眼睛,不再追問,他哎了一聲,臉上都是苦笑。
“老闆,我就和你說了,但是!你可不能往外頭傳。”
我讓他趕緊說,連個理由都沒有,老子這一棒槌白捱了?
他嘆了一口氣,緩緩道來:“這事兒,還要從好多年以前說起啦......”
話說二十多年前,當時那會兒正趕上改革開往如火如荼的時期,對外貿易前景一片大好,當時那個時候航海外貿的審批流程還很寬鬆,畢竟國家為了鼓勵,所謂“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這邊又是少數民族自治縣,加上整年不凍港,國家也是很看重。
當時的呂輝才剛十七八歲,村子裡的人還都很和善,那天他依稀記得,正趕上每年一度的大廟會,因為靠海吃海的緣故,當時流行供奉媽祖,上頭還下來人,為了傳統文化的弘揚,在陵水灣那邊的海上建了一座大廟,廟會持續三天,就在上香火的最後一天,村兒裡來了一群人。
說到這裡,呂輝深深的自責。
“那群人一來就給我們帶了好多東西,都是外地的稀罕物件,開了一艘在當時算得上最大的船了,我那個時候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船,就感覺和航空母艦那麼大!”他用手比劃著:“過了沒多久,那群人就找理由,讓我們的漁民帶他們去遠海那邊的鬼礁那頭去,說是要幹什麼科研興國。”
“鬼礁?”我有些好奇了,這礁石聽著名字就不是什麼好地方,我便讓他繼續說。
“誒呦喂!那可太邪乎了,他們去了沒幾天,海里的魚全都翻著肚皮漂到岸上了!後來的事兒我都記不太清了,就記得他們那船也沒了,本來七八個人,最後只有三兩個自己游上來的。”
“那這媽祖廟還在嗎?”
“早就拆了,他們走之後,近海的魚丁點兒都不剩下,要到非常遠的地方才能打到魚,老人都說他們在媽祖廟上動了手腳,就給砸了,本來是要再蓋,不知道為啥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