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精神狀態卻出奇的好。
昨天夜裡,那老六一直在我耳邊喃喃個不停,大多都是說一些他和那小彤未來的無限遐想。什麼一起買菜、做飯、逛街類似的,本來睡不著的我,被這麼一墨跡,彷彿回到了高中學堂,催眠作用明顯,搞得我在短短的數個小時就滿足了所有睡眠週期。
檢視了下時間,六點多,我走出帳篷的時候,老六已經在不遠處的石頭上,似乎是在打坐。
這個老六別看平時嬉皮笑臉陰陽怪氣的,實力卻是深不可測,辦起事兒來能給人一種絕對的安全感,要是能改改這性格,追求小彤那樣的人,絕對是不在話下的。
察覺到我出來,老六睜開眼,抱怨道:“你小子,昨天打呼嚕,差點震死我,要不是這在雲南,不以為你把拖拉機開進來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這兒的氣候實在適應不了,白天悶得要死,晚上涼風直竄,晝夜溫差極大,鼻子不通氣,只能從嘴裡出了。
裝備什麼的都整理好,按照約定時間,八點鐘,準時和王教授那邊對講。
他們幾個人已經到了山頂,發現了一些四散的木質材料,應該是有些東西的,所以打算在山頂開展考察,讓我們再繼續前進探查一天,如果沒有收穫,原路返回去山上找他們。
早上這裡溼氣極重,周圍的植被蕉葉上都佈滿了清晨的露珠,後背的傷口隱隱作痛起來,我拿出昨天的罐子檢視,確認裡面的螞蟥沒跑出來,才鬆了口氣。
“這東西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神奇?”我好奇地問。
“到時候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看著裡面蠕動著的一灘肉,頭皮有些發麻,這種東西,還是永遠沒有機會用到的好。
我們兩個在叢林之中穿行,直到中午,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到了一處山泉旁,老六示意我停下腳步。
他騰躍而上,三兩下竟爬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巡視四周,並未發現異常,這才下來,讓我就地休息。、
我對著這源自峭巖縫隙中的潺潺流水吃著火腿,感嘆華夏地大物博,如今面對這種景象,就好像正在野營的旅人,若是在這泉水之邊建一座小屋,種一些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事兒到那山上去走走,看青山如黛、碧波盪漾,,過自己自足的生活,遠離城市喧囂,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可惜,我們被時間束縛,要過四季晨昏,天高雲淡的志向也被牢牢鎖住,會老,會死,要想過得好,就要每天忍耐著千篇一律的枯燥。
這個世界,沒錢是不行。
吃完飯,老六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了兩根辣椒,通紅通紅的,說是吃完能祛溼,我毫不猶豫的扔到嘴裡一頓咀嚼,最後被辣的喉嚨都隱隱作痛。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一腔熱火!”老六雙拳緊握的說。
“你tm真是個老六!”
...
到了下午兩三點鐘,我們已經行進了幾公里了,四周的環境與之前別無二致,我依靠在樹邊坐下,癱軟著身子,生無可戀。
“到底啥時候是個頭兒啊。”我不由得抱怨幾句。
“算了,再繼續深入就有些麻煩了,一會兒咱們往前走走,找一找有沒有什麼線索,不行的話,我們就回去找他們會合。”老六說完咧開嘴,一臉痴呆的說:“嘿嘿,又能看到小彤了,嘿嘿。”
“你要是再不改改你這猥瑣性格,你就真沒戲了。”
見他痴迷在自己的世界裡,我也便不再理他,剛才的辣椒吃進肚裡,剛開始喉嚨都快冒煙了,過了一會兒,的確能感到有一股暖流,身上也舒服了許多。
看來這個老六還是很靠譜的,說起靠譜,我突然想到了在西藏遇到的那個“九爺”,他當時說我身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