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我始終無法用心去相信這個事實,直到我感受到了她手掌的溫暖和鳴鴻所散發出的的凌厲殺氣。
我試著問她一些話,得來的只有寂靜和空明。
看來這種邪術不僅能夠影響人的視覺和精神,還能遮蔽掉人的聽覺。
我們現在連溝通是個問題,我伸手到海邊掏出了一些淤泥,抹在臉上,子煦邊用手觸碰了幾下,意思是能看到。
但我身上穿的衣服居然和我一起隱形不見了,可這地宮之內的原本之物卻能夠避免,可能是本源的共鳴。
她也和我一樣照做起來,我能夠清楚的看到她那精緻的臉龐輪廓被淤泥勾勒出來,懸浮在空中,一時還有些難以接受,但現在只能透過這種方式來互相辨認了。
揹包裡的火柴還沒溼透,這一點最為讓我驚奇,手電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火摺子也只剩個別的倖免了狂暴海水的衝擊。
奇怪的是,在這處斷崖之上,居然發現了些許木頭,保持著乾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海底遺蹟會出現木頭,但對我來說能生活就行,被我直接拿來用了。
將那些衣服烘乾,給子煦穿上,果然不出所料,剛穿上的一瞬間,顏色便慢慢的變淡了,直到消失在視野之中,變為了最純正的透明。
這裡的確排斥外來的事物,但僅限於我們二人的情況。
我聯想到了王大偉的死因,他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才被捅了刀子吧......
他當時可能還不知道什麼情況,那個所謂的“奸細”就以這種形態出現在他眼前,並且給予了致命傷,這麼一來,的確是說得通,只要那個奸細提前知道了某些規律或者在王大偉身上藏了一些地宮內本具之物。
我和子煦的溝通非常麻煩,只能用石頭在一處平坦的地方寫字,我很好奇她究竟是如何到這裡,並且找到我的,但現在資源太有限了,她只是寫了兩個字:機關。
想必她也沒有找到浩然他們的線索了,先前我所做的簡易“漂流瓶”也不知道能不能劃到對岸去。
就這樣,兩塊兒“懸浮的淤泥”就在這斷崖上方呆了不知多久,在我由假寐狀態即將轉變為入眠之時,她突然將我拉了起來,走到石壁旁,畫了個非常大的感嘆號:“!”
這個符號很明顯,她察覺到了危險。
“筆”落之後,沒過多久,左側的斷崖下傳來了聲音,趴在斷崖旁邊一瞧,下方不遠處的好似浮空的黑暗圓臺之上走過來了一群人,陣仗很大,但此刻都灰頭土臉的,保持著沉默,有一些人臉上還帶著未散去的恐懼,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仔細數來,一共13人,為首的光頭實在是“老朋友”了,不是別人,正是船行公司的老闆,人高馬大,臉上就算不做表情也能露出猥瑣神態,身後跟著的人應該都是他的夥計,其中就有當初潛入我們內部的一名水手,另外一人不知道哪裡去了。
這些都沒什麼異常,只是光頭老闆旁邊那人的長相,才是令我吃驚的。
是在劍坑內遇到的膘肥大漢!
我將頭縮了回來,眼珠不斷轉悠。
他是來追麻子的?
我之前帶著麻子到首都的專攻醫院去做了好多次了,現在他身上那些花紋都淡化了,雖然還是能夠看見紋路,可蘊含的邪門兒法術也不至於這麼強大吧......
‘這個光頭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和那人勾結在了一起,不過看他們所表現出的樣子,看來是吃癟了,還有公孫浩然在,麻子暫時就沒有安全問題,就是這次的行動變的不簡單了。’
我想著,袖子就被拽了一下,子煦示意著什麼,我再向下面看去,那些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像是被打散的偽軍,光頭老闆唉聲嘆氣的說:“媽的!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