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公孫浩然,我一向是非常放心的,這傢伙該靠譜的時候絕對不會掉鏈子。
我昨天和他聊了很久,這傢伙差點就要抱著“必死之心”下去了,鬥內兇險,機關暗藏,顯得義無反顧,如今他和呂輝有些相似了,將什麼事情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他認為我們此次前來的原因有他佔的大半,事情當然不是他想的那樣,只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
我讓他一路走一路向上彙報情況,他最後一句話是‘我們要進門’,隨後訊號瞬間消失,沒錯,這地宮內好似有著極其明確的界限,進入了地獄之門,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平靜的海面不知道能保持多久,我甚至想要下去了,只是子煦的狀態突然變差了,她似乎在追尋回憶之中痛苦地徘徊著,我便讓承雯和兩個水手在上面注意的情況,將她攙扶回船艙。
下去之前清點人數時,我本是不想讓“外人”摻和進來,老船長殷勤獻了不少,這人給我的感覺愈發不對勁兒,總覺得他藏著掖著些壞心思不說,最後我還是和麻子留了個後手,並且讓他時刻盯著點那人的面相。
大概在下午三點左右,對講機內傳來了承雯的聲音,讓我趕緊過去,說出了什麼“意外”。
“去吧......”子煦柔聲說。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她眯著眼享受著。
她為我付出太多,若是換做初見之時,她口罩都不會離身。
我到甲板上的時候承雯正在來回的踱步,見到我後表現的十分焦躁。
“怎麼了?”我問。
承雯眉頭緊鎖:“下面烏拉烏拉的,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麼。”
我接過耳機仔細聽著,的確如承雯所說,全都是雜麥的聲音,呼呼呼的,像是海水洶湧和狂風怒號的聲音混合在了一起。
“老闆,要不咱也下去吧!”一名水手好像還挺關心浩然他們的安危。
我的回答是:“再等等。”
按理來說,門內應該是沒有任何訊號的,通訊器失靈的機率很小,他們很有可能是在進去之前將對講機放在了某個地方,可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呢?
仔細想來,遇到危險的可能性最大,他們是想以此來向外界傳播一些資訊。
可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有訊號了直接說話不就完事兒了。
是一些不能用語言描述的東西?還是怕想說的話被其他人或是別的生物知道?
就算是,這個點子也應該是麻子設下的,公孫浩然的性格做不出來這種事情,那麼這些陰風怒號的聲音背後到底有什麼資訊想要傳達給我。
我讓承雯先去照顧子煦,讓水手將下海的工具整理出來,做好隨時進去的準備,自己則單獨留下來聽著耳機內部傳出的聲音。
若是浩然他們真的出了問題,我就是死也得下去,但要不要告訴承雯“那件事”?就連子煦我都瞞著沒說......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只能說了,我畢竟沒有左右她人生死的資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已經坐在這兒一動不動聽了半個多小時。
我嘗試了很多角度去解釋傳來的聲音,就在剛才,才有了點頭緒。
如果我沒猜錯,這些海浪的拍擊聲——是錄音。
那裡似是有著無風起浪的幽暗洞穴,並且有風聲灌入,這說明洞穴內可能有聯絡外界的岩石縫隙,海浪規律的衝擊在岩石上,有著明顯的週期迴圈,但風聲卻不是,絲毫沒有規律的肆虐,這說明麻子他們可能是將通訊器調成了實時狀態,但旁邊放了個開到最大音量的錄音筆!
“七次一迴圈......”我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這到底想要告訴我們什麼?
我前思後想,會不會從一開始這音訊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