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鋒利的開刃處抵在我腹部,然後左右滑動,切割外露的皮肉,剛開始只是外皮,刀刃割開痛覺神經時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讓我疼得近乎昏厥。
“呵呵,不是很能吐嗎?在吐啊!”他痴狂的嘲諷道,用力的踢了我一腳。
老實說,我很想吐他滿臉屎尿,但我還沒變態到嘴裡裝那些東西的地步,望著他無比找死的得意表情,我只能說他應當慶幸才對呢,剛才與我對抗的是龜背,而不是他,不然我說什麼都要弄死他。
見我沒有什麼反應,廖黑一臉失望,“我說大教授,可真是沒趣,算了,你也該下去見閻王了!”說完他舉起那金剛鎬便要出手。
“錚——!!!!”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鏡早就打碎了,我只能聽到噼裡啪啦的刀劍碰撞聲,還有我這散光眼所見到得到金屬碰撞產生的擴大的光斑。
刀光劍影下大概看到兩個人在面前不遠處打了起來,那人身手不凡,攻擊數路不出常理,全都是下三濫的招數,這讓廖黑越打越氣了,也成功被那人引到了別處。
我艱難地起身,肚子上口子不大,倒是很深,但也不至於能見到腸子的地步,我用將保暖衣拿出來綁在肚子上簡單止血,這才發現身體已經在極寒的情況下出現了異常,腿部僵硬,手指不能自由屈伸,我趕緊穿上衣服,頭頂傳來響動,向上看去,龜背露出一半兒身子向下望著,他此刻正坐在上面,胸口劇烈起伏,貌似是筋疲力竭了,就在探出身體都顯得很艱難,他上半身的衣服被轟碎了一大塊兒,露出的肌肉赤紅無比,像是被灼燒過。
我以為他要魚死網破,可他卻沒有說話,也沒什麼別的動作,只是在上面靜靜看著下頭。
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鐘,他抬了抬下巴,意思是有人來了,我猛地回頭,要是廖黑回來,我就和他拼命,也不受這樣的委屈和虐殺。
誰知來人身材纖細,步履輕盈,聲音響起我更是心中一顫。、
“快走!”她快步走過來,一把拽住我的手,向暗中跑去。
“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風子煦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頭也不回的一直拉著走。
其實我並不在意這些,我在意的是,廖黑敗了!?
她如今沒有巔峰的實力,大周天術不可能施展出來。
我正思考著,身後猛地傳來怒吼聲,有人的,還有獸的!
“子...”
在前面開路的風子煦身形一頓,我一個沒站住撲了上去,腦門兒像是磕在了門框上。
你媽的!什麼東西這麼硬!
我抬頭看去,在燈光的照耀下,一個巨大的身影顯現在眼前!
四肢怪異奇長,側部生有刀刃般鋒利的組織,腦袋長在中間位置,身體嬌小卻堅硬!
澇神!
我呼吸開始急促,握著風子煦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我太清楚這玩意兒的可怕,如此近的距離,恐怕下一秒我二人的脖子就會被整齊的切開!
誰知眼前這尊毛吼根本沒有絲毫攻擊我們的意思,只是在我二人面前停了幾秒,隨即飛速的朝我們身後跑去,並不斷髮出刺耳的吼聲。
沒過多久,後面傳來了打鬥聲。
我長舒一口氣,汗水瘋狂的往外冒,沙的我肚子上的傷口疼痛不堪。
澇神毛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對我們沒有任何敵意?!
難道是呂輝來了?
澇神毛吼屬水,極陰之物,先前和呂輝接觸時他隱晦的向我透露過這些事情,用非常大的精神力作為代價他可以控制它們,如果真是這樣,可能真的是他出手了。
一邊離開這裡,我一邊思考著,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由於我體內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