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江辭雲和我講的故事讓我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狗急跳牆,老虎餓了,也能逼迫著自己成精嗎。
這意思很明顯,是在暗示我,別把某些人看的太簡單,有些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對我不利,甚至是...
不過,我現在的老冤家太多太多,自身的人脈和資源也是有一些,比起他們勾心鬥角互相利用產生的外表巨大而無可匹敵的聯盟,我這種交心而來的朋友網路具有得天獨厚的穩定性,不會隨著外部的稍微施壓就產生變化,這是我得天獨厚的優勢。
實在不行,魚死網破,不再想獨善其身就是了。
而他這個人,我一直很懷疑他和風子煦的關係,他們身上到底蘊藏著怎樣的使命,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某刻,我的內心始終有一個聲音告訴我,真相大白那天不會遠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我們計劃按照江湖老九留下的路線一路追蹤過去。
我胸口貼著沈秋靈給的符篆,看隨行其他人的模樣,應該也差不多。
符咒這種東西,按理來說是非常考驗畫符者的精神力和熟練程度的,其考究也非常之多,講求一筆而成不可重複,形神氣三才俱佳才算的上一手好符篆。
至於王辭給我的,我沒有懷疑它的質量,只是對符咒的作用很好奇,聽王辭說,這符咒不是辟邪所用,而是強行將攜帶者周圍的陽氣裹挾,用以環繞在自身周圍,能夠很好的提升自身陽氣等量。
沈秋靈一身本領奇術怕是數不勝數,他的身份特殊,對於我心中的好的很多謎團甚至人生前進絕對能起到指點迷津的作用,看來有機會,我要和登門拜訪了。
就這次回去吧...我心中默唸。
租了一輛小客車,不到半個小時,到了黑河口岸,我們拿著的是旅社的旅團證書,用了非常簡便的手續就出了境,從口岸坐船過去,到了那頭坐擺渡車,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就和那頭的嚮導碰面,長相是外國人,一口普通話說的是地地道道。
到他家裡頭吃了點飯,吃的是一種當地的小魚罐頭,味道不錯,配上和板磚一樣硬的大面包,差點把我這一口老牙喯掉,下午時分他帶我們去指定的地點。
老九走的時候是和他的小徒弟一起,年齡十七八歲。
他這個人性格非常鮮明,除了親近的人,對其他人比較冷漠,但這只是龜背等江湖人士的評價,對於我而言,其實就是悶騷而已,畢竟那老九給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所以他的生死危機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因為沒有價值,救他只是順帶問問在我身上的謎團,估計他們幾人也不知道我和他有那麼一次“美妙的邂逅”。
我不記得車開了多久,只記得早上出發,到達時太陽到了西邊,還不是黃昏,即使坐在車上那股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冷風。
下車後,四周是一望無際的雪原和山地,我們的位置距離東西伯利亞還有一段距離,那是在我們的正北方,西伯利亞一詞屬於一種古時的音譯,意思是睡眠之地,但我目光所至,告訴我這裡是漫長而死氣沉沉的寒冬。
這裡距離西伯利亞寒流簡直是近在眉睫,我甚至能看到它的形狀,時而捲起一陣冰沙,像是一頭撕碎一切的獸。
給了厚厚的一沓美刀,司機頭也不回的加速離開。
不遠處是一處廢棄的火車站,光看上去年代就超過了我的年齡,地面的水泥明顯是上個世紀的產物,顏色都有些發青,火車站前的避雨亭上掛著一口搖搖欲墜的大鈴鐺,兩邊的基礎設施早就不見了蹤影,兩側全是枯萎的植被掛著呈塊狀的土包,從正面看不到後頭的鐵軌。
我開啟導航,我們的位置在外黑龍江的出海口,在明代,這裡被稱為奴兒干都司,全稱奴兒干都指揮使司,其實是一個軍政機構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