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類似於藤蔓的植物,但好像都是被利器砍掉的,切口非常整齊,隨處可見的飄在地面上的積液之上,前方類似於懸崖結構,但深度不大,兩米多高,應該是生物的一個腸道的摺疊之處,我蹲著向下看去,順著毛煥煥的手指方向,視野的盲區那邊,出現了植根於肉內的數根,一直延伸到了我們腳下,我將手電完全關閉,發現下面透漏著淡淡的黃色幽光,非常淺顯,能夠看到,也是因為樹幹的光澤和地面的積液反射。
這地方,怎麼會長出一個樹幹?
我想到了之前和子煦在水國天道之路所遇到的那散發淡光的黃色巨繭,子煦說過,那裡頭的東西非常不一般,眼前所看到的,和當時的情形極其相似,至於前面到底有什麼,被轉折處的厚重肉質壁壘擋住了,要想看到,必須下去。
如果真是澇神...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咱們要不要下?”毛煥煥問。
我有些猶豫了,下頭到底是什麼情況,又蘊含著多少危險,誰也不知道,但看那些被銷掉的枝幹,也是個是非之地......可現在我們也沒辦法回去了。
可這種時候,我若老爺們兒意氣上頭,直接捨我其誰的衝下去,不正著了某些人的道兒了,我現在的每一個動作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就算現在和這是不是人的東西並肩而立,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然而,毛煥煥接下來的話,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
“這樣,我先下去,你在上頭給我打掩護!”她說完,便開始將身上纏繞的登山繩向下脫。
我有點不知所措了,我他嗎的現在攔著她不是,老子是不可能下去的,可不攔著她,我又怕她下去引動了什麼機關,到時候就是刀劍穿腸過!
“別瞎想了,你現在這情況,還是多活兩天吧!”
我有點懵懂,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她已經先行沿著腳下的腸道內壁滑了下去,動作非常利索,穩住身形,她回頭看向我,眼神中蘊含著無數意思,那似乎是一種不捨?還是心疼?
這個相識不久的陌生女人,現在卻讓我很熟悉......
我在哪兒見過她?
可我真的想不起來。
等我回過神來,她已經衝進了黑暗了,腳邊盤繞的登山繩開始迅速的滾落。
她到底是誰?
她表現出的這種對我的極度相信,是除了風子煦以外,我從未見到過的,她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