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喝了很多酒,那天所發生的事情我至今仍然記得很清楚,他耍了“酒瘋”,從桌上一路跳到了廁所,那種反常的姿態沒人敢攔他,我知道他沒醉,對於他這種人,喝多大度數的烈酒也和普通的汽水沒什麼區別,那天他笑的很開心,只是在宣洩自己心中的想法罷了,鬼知道他這些年怎麼度過的,曾經的過往不必再提,他始終是一個人,直到現在,他依舊是。
可能在那一刻,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意義。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吧,埋藏在心中的事情,說與誰聽呢,再好的朋友,又有何用呢,勸告,也只是勸告......
“小子,來都來了,怎麼沒帶著弟妹。”
我打了個哈哈,子煦自然是邱老騙子帶著,然後瞪了一眼麻子,沒我的允許,就將“我最不想見到”的一男一女叫了過來,他卻一臉無辜的表情,氣得我想動手揍他,想來也算了,估計,麻子已經起過卦,結局往往是改變不了多少的。
“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這麼一問,眾人的眉頭都是齊刷刷的皺著,看這樣子,也是沒什麼進展,“你沒來,我們也就是在外面觀察,具體的,你看了就知道了。”浩然說完便在前頭開路。
我隨著眾人進到了倉庫之中,這間倉庫的佔地面積適中,能容得下五六輛大型掛子車,前面的那堵牆已經徹底拆除了,後期工作非常好,水泥灰都清掃的乾乾淨淨,我問他們為什麼不拆倉庫邊上的圍牆,不是更簡單粗暴,後來才知道,牆體的中間鑲嵌了密度很大的鋼板,雖然不夠精緻,時間也很久了,雖脆化,但拆起來還是很麻煩。
我聽承雯介紹的意思,這地方還是抗戰時期建的,這樣來說,裡面鐵軌的間距問題就說得通了,只是,為什麼那些瓢子會找到這裡。
我來到站臺前,向兩側望去,軌道溝壑之中盡是些雜草,有的個別地方,已經被西伯利亞刮來的風沙掩埋,這種情況,酒紅色的鐵鏽完全包裹,個別的地方還長出了不知學名的菌落,兩條鐵軌並行,是當時年代典型的通行標誌,滿眼望去,破爛不堪,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通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