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如何與那邊的藏袍人建立一個間接的聯絡,透過他,我們或許能夠少走很多彎路,但這恰恰是最難辦的。
可能他匿名發出這幾條簡訊,已經冒了跟大的風險了。
敵人是誰,敵人有多少人,他們能做出多麼恐怖的手段,一切都不得而知。
敵在明,我在暗。
如今,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承英的身上了。
今天下午,我帶著子煦走了一趟東方考古學院,他和我說過,在他的印象中,他在那兒待了好多長時間。
他所研究的那些東西,估計著,也都和一直想要將我之置於死地的地方有關了。
那邊已經透過我的一系列運營,被徹底盤了下來,只是時間過了太久,這裡早已物是人非,和我之前來的那時,也大有所不同。
剛一下車,迎面撲鼻來一股子發黴的臭味兒。
一陣風吹來,灰塵遍佈,蒙塵僕僕。
批發城之中遍地都是枯枝敗葉,院子中原本還“苟延殘喘”的兩棵歪脖子柳樹也早就在歲月的折磨下彎了腰,徹底凋零。
滿目瘡痍。
連子煦也不由得感嘆一句。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呢?”
我笑了笑,擦掉她鼻子尖上的灰塵,柔聲說:“走吧。”
“牽手走...”
“額...好!”
我們是什麼時候相愛的呢?我這樣問自己。
可當她說出這句話,當我用力握緊右手的那一刻,已經不重要了。
沒有驚心動魄的冒險,也沒有轟轟烈烈的走一遭。
只有那短短几天的柴米油鹽。
我改變了她的幾百年,她改變了我的一生,我們互相走進了對方的生活。
僅此而已。
走進院子中,我一腳踹開當初那道暗門,當時我走的時候比較匆忙,也忘記到底鎖沒鎖,地上的破爛書本已經長出了白黃色相間的黴菌群落。
牆皮掉了一層又一層,掩蓋住從裂開的地板縫隙中破土而出的幾株綠植。
僅剩這掩蓋暗門的“破爛”儲存的完好無損,不知道是不是承英當年做了些手腳。
“這裡...真的會有線索嗎。”
我下到牆體的暗門中,裡面和我離開之前的景象完全相同,也沒有任何生人來的痕跡。
可想而知了,即使是那種狀態下的承英也如此謹慎,這地方被我發現後,他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們從院子中出來,爬上了房頂,這才看到上頭早就佈滿了裂縫。
這地方,早就應該被拆了...
難道房屋的所有權還是承英的?可這不應該啊,我辦下來的東西都是合法的,那麼,東方考古學院的院長究竟是不是他。
子煦身手敏捷的在各個房屋樓頂通道間穿行,她速度很快,我讓他小心些,這破地方指不定哪天就全塌了,奈何好巧不巧,我在後頭躡手躡腳的踩著牆體上方的頂棚行走,一個不留神,前方突然炸響,鋼筋混凝土斷裂塌方的響聲如同雷震,整個天地都為之顫動。
濃煙滾滾,瞬間將子煦吞沒,我大喊一聲,急紅了眼,直接衝了過去,腳下一鬆,水泥崩裂,卻沒有完全塌陷,一條腿掉了下去,身體向前栽倒,我急忙用手撐著地,碎石將手掌劃破,腿部傳來了骨折般的疼痛。
“媽的!”
差一點點,我的膝蓋骨就要和我說再見了。
我抽出左腿衝到前面,下方全是飄散出的灰塵,這是一間非常老舊的小二樓,如今已經塌方,我所處於的房頂出現了一個裂口非常不均勻的大洞。
“子煦!咳咳!咳!”我劇烈的咳嗽,鼻子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