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將其破開一個足以將缽盂放入的小口之時,我的體力已經消耗大半了。
我開始大口的喘著粗氣,我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但絕對不是我個人的原因,只是覺得越靠近這具屍體,我身上的力氣就削弱一分。
很奇怪。
剛開始我還沒太在意,鉚足了勁兒,越砍越“爽”,在樹牢被迫開一個洞口的一剎那,我開始虛脫了。
我摘下眼鏡,神智有點模糊,揉了揉痠痛的肩膀。
我感覺我眼睛的近視度數又增加了。
這些年在地下活動,身上受了數不清的傷,留下了多少頑疾,我已經數不清了,二十一歲的年齡,三十多歲破爛不堪的身軀,還有在旁人眼裡超過了四十歲的心理年齡。
不如稱呼自己為一個老頭兒,還有趣的。
屍體周圍散發著我看不到的東西......
我試圖尋找這其中的原因,我將上衣脫去,檢查身上的傷口,我懷疑是屍體上頭有什麼奇怪的蠱蟲,趁我不注意咬破了面板,鑽進到了體內,對我的神經系統產生了破壞也說不定。
檢查一番未果,這讓我更加頭疼。
折騰了半天,我也沒搞清楚原因。
我移動到了距離其三米遠的地方坐下,身上的弱化之感才漸漸退去。
眼前的屍體,能夠壓制人的能力。
越是靠近,身體素質便被壓縮的越強。
可之前我和毛煥煥都在其周圍巡視,並且我也將手伸進樹牢縫隙之中過,也沒有感覺到其他異樣。
那就很明顯了,樹牢是壓制這具屍體的一個鎖頭,而現在,居然被我誤打誤撞的給擊破了!
這是好是壞?
一具和尚屍體,怎麼會有這種能力?
在我打破“秩序枷鎖”的那一瞬間,我與這具屍體之間,就建立了某種聯絡,我不知道他對周圍環境的影響是否是無差別的,但冥冥之中,我與這具呈打坐姿態,不動如山般被埋葬在冰山之下的不腐屍身之間,似乎有著一些淵源。
然而,縱觀我族譜三代,我他娘也沒聽說過哪位老祖半路出家當了和尚啊!
這種壓制感非常的真實,我的渾身血與脈的運轉都受到了影響,我總覺我和這屍體之間有著“溝通”的可能,但我就是找不到其中緣由。
無形卻勝似有形。
“成歷,你身上怎麼那麼多傷?”
“啊...”我才回過神來,身上的冰冷感已經蓋過了虛弱,趕緊將外套穿上,“小時候摔得,哈。”
“是這樣嗎...成歷,我想讓你把它給我。”
毛煥煥伸出右手,攤開,向我要著。
“什,什麼?”
“你手裡的。”
手裡?
手裡除了缽盂,就是外套了。
可現在,我寧願相信她是在要我的衣服。
“我知道,我怎麼說你都不會信的,可我沒辦法了,原諒我吧。”
聽她這意味深長的話語,我還有點懵懂之感,沒成想,她話剛說完,就絲毫不顧慮的脫起了衣服。
我瞪大了雙眼,沒等我反應,她動作奇快的,已經將外面的厚重羽絨服先行脫下。
我日你媽的!
我急忙轉過頭去。
這他媽是搞什麼飛機!
我不管她是男是女,破口大罵:“你腦子犯抽了嗎!這地方天寒地凍,你想死不成!”
她沒有回應,但耳邊傳來的細細磨砂聲,證明了一切,我不知道她進展的如何了,我腦子裡現在一片亂麻。
‘這娘們兒真他媽有病!’我心裡罵著,她的聲音卻從我的身後響起。
“成歷,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