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出了些許的惆悵,我給他點上一根菸,我摘下眼鏡,試圖放鬆些,也自顧自的抽了起來,半天二人沒憋出一句話。
最後還是他率先打破了寧靜的氛圍:“怎麼樣,這整座城都因為你而繁榮,不覺得成就感十足?”
我猛吸了一口:“......是不錯,腿怎麼樣了?”
他搖頭嘆氣:“哎——你想聽我真話?”
我沒說話,他神情有些異常:“有的時候,我真懷疑是不是已經死在了那裡頭。”說完,他從輪椅上下來,轉悠了一圈兒,腿腳還算麻利,扶著圍牆,將那定製的假肢摘了下來,擺弄了半天,從裡面的空隙中拿出了三枚銅錢。
他找了個“風景極佳”的地方,席地而坐,搖晃幾下,拋在地上。
“嘿,這玩意兒還是有些作用的,一條腿有一條腿的好處。”
我將菸頭踩滅,質問道:“你那一年一大算,到底行不行?”
他卻無奈道:“哎喲,你讓我算別的還行,這個,我是真沒法算。”
我不再理他,轉頭朝山下走去,直到下了石階,麻子的怒吼從頭頂傳來。
“你他媽會死在那兒的!”
我身形停頓,回過頭去,見麻子算力窮盡,臉上毫無血色,生氣不足,虛弱的倚在欄杆上。
“這就是你遲遲不告訴我的答案嗎?”
他沒回應。
我笑了笑,徑直走下。
死?
呵,早就死過不知多少回了......
邱鴻才見我一人回來,眼珠子直打轉,猜到了事情不對勁兒,“爺們兒,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我找地兒坐下,看著人來人往的前臺大廳,“別放屁了,昨天忘問你了,讓你查的事情,究竟如何了。”
他有些為難:“這事兒,您是太高看我了。”他騰出一隻手,一根一根掰開:“公司登記、法定代表人變更、商業來往、熟人聯絡,這簡直就是一夜之間蒸發乾淨了,我這根本無從下手啊。”
我輕嘆一聲,有些頭疼起來,看來這件事還是得找王梓玉,他從前和嚴家的聯絡十分密切,肯定是比邱老騙子隻身一人探索來的快。
“讓你查的人呢?”
面對我的提問,邱鴻才又尷尬了:“一個叫花子,這更沒法兒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