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過王梓玉給我引薦的一些“特殊關係”,聯絡到了首都潘家園那邊的老手子,他們不會別的,但你要是問起來有關文玩古董方面的事情,不說專業,各種物件兒只要掌眼過了,都能給你說上那麼幾句道理來。
甭管壁畫寶珠還是瓷器金銀,這些人想要搞,全國各地都能有人脈,一番詢問,那幾位自稱“爺”的老手子給我推薦了一位當地的“大師”,電子名片上寫的是邱鴻才,姑且尊稱一聲邱大師。
還沒見到這人就能感覺到大師風範了,看名片上記著的電話號,一串子全是,搞古董金銀器的,就圖個吉利。
趁著上午陽光正足,我帶著麻子和子煦,到了約好的茶樓下頭,來之前,麻子就掃興的說了,這次肯定不能成,對於他嘴裡那卜卦的本領,我始終保持懷疑的態度,我的世界觀固然已經產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機率就是機率,這東西沒什麼好說的,總之他來的時候手裡抓幾根幼苗樹葉隨便一拋,得出來的成功失敗三七比的結果,讓我難以信服。
這茶樓特別好找,周圍都是酒吧啤酒渡,唯獨這中間出來了座“古代建築”,麻子現在胖了不少,但對比我們,也僅是恢復了原本該有的樣子罷了,一路上他都像是有心事兒的樣子,心神不寧的,自己在那兒琢磨這一些事兒。
我剛要開門,他突然哇了嗓子,給我嚇了一哆嗦。
“麻子,你抽什麼風呢!”我破口大罵。
“有變爻!有變爻!”
“什麼中藥西藥的,你搞咩耶?”
他語語重心長的解釋道:“剛才的卦算錯了。”
我看麻子老態龍鍾的樣子,讓他有屁快放。
“分成錯了,這次你肯定空手而歸,毛兒有用的東西都問不到。”
要不是現在有正事兒,我是真想踹他,頭一次見到這麼不討喜的倒黴蛋,辦事未成身先死了,滿口彪話!
子煦挽著我的胳膊,我也沒搭理滿嘴噴糞的麻子,推門而入。
這家店似乎生意很慘淡的樣子......
“誒喲喂,幾位,來點兒啥?”一個原本坐在前臺的中年大叔看到我們走進,便起身徑直迎合過來,滿嘴的京腔話,但聽上去像是裝的,很彆扭。
“你們店都有什麼特色?”
那人一聽就來了精神:“誒呦,瞧您問的,咱這兒幹嘛的?喝茶?西湖龍井鐵觀音,中餐西餐下午茶!”
其實我就是隨口一問,看看這兒到底是什麼名堂,有沒有什麼“江湖規矩”類似的不成文紀律,如今看來是我想得太多。
“其實我們是再來找人的,邱大師,您知道不。”
那人一聽,臉上浮現出難以掩飾的得逞式驕傲。
“您就是邱鴻才大師?”
他雙手作揖,然後說:“實不相瞞,正是鄙人。”
邱鴻才帶著我們上了二樓的雅間,東翻西找的墨跡了半天,在碗櫃中拿出了幾袋兒茶葉泡上,說要來個以茶會友。
上來之前,子煦挽著我的手用力掐了一下,她指力太大了,我現在的手腕子還陣陣痠痛,但還是沒明白她到底想對我表達什麼。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閣下慕名而來找我,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
“實不相瞞了,邱大師,我是首都那邊的朋友介紹來的,說您對於行兒內的研究可謂頗有造詣,此次前來正是有事相求。”
他一聽行內二字,眼珠子都放了光,激動地拍了拍大腿:“嗨喲!這位爺,您可算是找對地方了,不說別的,丫兒多久沒有伯樂來“賞識”我了。”
我見他似乎是真懂一些,也不墨跡了,就將用4K藍光技術加工過的超高畫質壁畫圖片給他看,他很專業的從兜裡拿出了一塊兒鏡子戴上,眼睛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