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背震驚之餘,開始慢慢向後退去,不難看出,他已經在猶豫要不要回頭去拿盾牌。
而我,此刻也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煎熬之感。
我開始“不自信”。
這種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從打我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體會過,這的確很好,但我心中清楚,這力量來的出奇,冥冥中給我的一種“身外之物”的違和。
但它駭人的同時卻又令我感到溫暖,我也完全看到了那股纏繞在我手臂上的“氣”。
右手上的肌肉好似被炙烤的乾裂,脫落後掉在地上成了灰燼,但那紅色骨頭露出來的時候也伴隨幾縷著柳條一般細小的條狀紅流纏繞在上頭,直到手指尖......
我雙手支撐著身體起身,被右手觸碰過的冰雪在一瞬之間蒸而幹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不知是什麼原因,我只感覺視覺、聽覺、嗅覺全都有了巨大的提升,我甚至能夠聽到幾米外龜背喘氣的聲音,我能將注意力集中在每一寸面板,隨時準備接受身體的反饋。
“成兄弟,看來,我二人今日只能出去一個了。”龜背活動著身體,上下骨頭咯吱作響,肩膀和後背散發出更多的氣。
我伸出手掌猛地握緊,示意他不必廢話!
“砰!”
他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抹殘影和漫天由於下肢力量爆發導致的碎裂崩飛的冰塊兒,再出現時。拳峰已經到了我臉前,我左腿向後半步,然後——出拳!
這一擊精準的和他來了個照面對轟,衝擊力從我二人中間擴散出去,紅白氣體的碰撞間居然產生了炸彈引爆般的巨響。
我身形不穩倒退了好幾步,撞到身後的牆壁,衝擊波將肺子裡面的空氣全被擠壓出來,一口老奶奶喘氣讓我些許狼狽,不過他肯定也好受不到哪去!
“咦——啊!”
巨大的身影從煙霧中竄出,來人嘴角帶血,眼布血絲,一擊“雙峰貫耳”從左右兩側攻過來,勢必取我首級,我豎起雙臂橫向格擋,但這一次不同,他那原本我無法抗衡絲毫的力道此刻被我完全擋住,甚至遊刃有餘,龜背見狀轉拳為掌,雙手向內一勾,由“化”而“發”,趁著我雙手被彈開的空隙迅速收拳,又側身上下出招,我沒有硬碰,而是想從他中間縫隙給他當頭一棒,又或直擊其腋下,趁著這回兒紅骨的力量讓他廢掉,奈何還是低估了他拳法的迅猛,保住了頭不假,沒等我出手,腹部硬是狠狠捱了這一拳!
我吃痛下動作變形,只能截拳衝鋒,一拳打在他手臂關節上,還想以肘頂然後身體便倒飛了出去。
煙霧緩緩散去,我接連咳嗽的從地上站起,肯定是出內傷了,但沒有咳出血,這種最是讓人生怕,八成是出了內傷。
這一擊,居然將他震倒了!
“果真是我所推測的那樣......廖白之前真是太小看你了!”他解開拳頭上的布條,似是刮目相看的說。
可我現在完全高興不起來,我身體我很清楚,我現在的氣血正在洩洪江水般的瘋狂虧虛,恐怕這種狀態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背靠懸崖,仔細分析眼前形勢,逐漸明晰。
龜背一定是從下面上來的,而他又沒和其他兩人一起,應是分頭行動來找我,這樣一來,我如果從他來時的路跑掉,極大機率還會撞上未尋到我的廖黑廖白二人,而短時間內擊潰眼前的男人應該是沒戲,我用眼角的餘光掃過能看到的所有地方,力圖找到別處能夠逃生的機會,所謂絕處逢生,懸崖邊上放著兩根登山鎬,不過我不確信能夠像他一樣僅憑著兩個玩應就在懸崖絕壁上自如行動,但我可能別無選擇了。
我能夠感受到體內的氣,他們像一條條青蛇遊離於我的軀體之中,我閉上眼分出所有精力,出奇順利的將那些氣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