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廖黑卻突然深吸一口氣,他驚訝道:“孃的,這不是老九那小徒弟!”隨即他趕緊招呼後面的人過來。
“老九的徒弟?是江湖九爺嗎,他還帶著徒弟來的?”我問廖黑。
過來的廖白也是眉頭一皺,仔細確認下,也是可惜的搖頭,“是那小徒弟,才十八九歲呢。如此說來,老九他們是出了大事情了。”
“媽的,這孩子生前可有眼力見兒,咋就折在這兒了。”龜背也嘆息道。
這孩子雖然比我小几歲,但一定也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年紀輕輕,大好前程,就這樣徹底斷送了。
這就是我們這一行人的宿命嗎。
“你們看,他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風子煦的眼神敏銳的很,她這麼一說,眾人才發現屍體的嘴巴里鼓鼓囊囊的,我用輕輕一點,瞬間一股腥臭的濃稠黑水兒噴湧而出。緊接著,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敗腐爛,慢慢枯萎乾癟下去,等到嘴裡的黑水兒不再湧出,屍體就僅剩下一塊兒皮囊了。
好殘忍的手段,這是將內臟和腸子全部挖去了!
但屍體表面卻完好無損,這如何解釋?
我聯想到了在海下第七區時遇到的那群肚子中被塞了冰膽的人,他們的死狀又何嘗不是極其殘忍。
如今看來,九爺他們遇上的,可能就是和若干年前承英他們遇到的是同一批人,一個尿性,都是些殺人不眨眼又喜歡將人折磨致死的“鬼”。
此刻就連廖白都有些面露焦急,難不成現在九爺已經涼了?我們連屍體都沒見到。
我也開始擔心藏袍,不過那傢伙身上有著世上少見的本領,生存機率還是大一點兒,我只能收攏軍心,告訴他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們幾人簡單的將用布料將其包好,準備下車時再找個地方埋掉,一路返回去,我將我和江辭雲的所見所聞都說給眾人聽,也是按照之前的方法,將回去的路儘量封死,今夜也只能輪班值守,才能確保安全。
回到了被眾人擦拭好的車廂,簡單收拾了下,我便去左側的車廂坐著,守第一班。
點了根菸,用力吸了兩口,透過佈滿灰塵的老舊玻璃,我望向窗外,此刻已經滿眼冰原,外面的冷風呼呼的颳著,不時還有冰渣“扇”在車廂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廖黑廖白還有龜背三人並不像公孫浩然那樣,能給我充足的安全感,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們幾個光有一身本領但總歸是不靠譜,可能和他們的出身有關,公孫浩然從小浪跡天涯,在地下墓中長大,雖然有時候愛扯犢子,但做事剛猛,從不掉鏈子。
又開始懷念最初的生活了。
“少抽菸,不然你可沒時間陪那丫頭了。”
沈秋靈提著一袋兒東西從休息間走了過來,他從袋子裡拿出一塊兒橘子遞給我。
“啊,謝,謝謝您。”
“不客氣,馬上也老了,睡的覺也少了,過來找你聊聊天,對面你不用擔心,有那幾個大漢呢。”她笑著說。
“啊......坐這兒吧。”
我趕忙挪出地方,把剛做熱乎的小毯子讓出來。後者臉上笑容更甚,也毫不客氣的坐在我邊上。
“我聽瘋(風)丫頭講過你的故事,我可以叫你小歷吧?畢竟你也才二十出頭,只是長相與我相似了,哈哈哈。”
我撓了撓頭,“當然可以。”
“真是可惜了,你要是沒有那丫頭,我真想撮合下你和我家王辭。”
“額......”
“那孩子表面高冷,其實你也看到了,還是個小姑娘,這些年也愁死人,沒有個相中的,你的閱歷已經超出常人太多,我是真喜歡上了。”說完她把剛剝好的橘子遞給我。
“您有這心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