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驚掉了下巴。
我估計,我這身打扮,外人會以為我是成歷那丟失多年的老父親吧。
家裡雙親我都想方設法瞞著了,這幾天,也處理了好多好多事情,唯獨是子煦的身體。
我帶她去了一些省城的醫院,王梓玉也安排過一些老牌兒中醫過來看過,都是搖頭,說沒辦法,我本以為這次過後,子煦的身體可以見好,誰知,她的骨頭依舊是停止生長的狀態罷了,這讓我頭疼不已,不過,好在她現在能夠陪我說說話,也偶爾能記起來一些事。
就是性格變得有點內向。
我講鳴鴻和狐面鎖在了保險櫃裡。
一邊刷著牙,一邊看簡訊,有邱鴻才的,也有公孫浩然出院的訊息。
值得開心的是邱鴻才那邊的一則訊息,之前那跑掉的膘肥男子,也就是害麻子掉了一條腿的那人,有下落了。
“麻子啊,麻子,看來,你這大仇可以得償所報了。”
我簡單洗漱,手牽著子煦出了門。
透過各種非常“合法合理”的關係和方式,我在短短兩個月內取得了駕照,買了人生第一輛車,外形看上去就是商務車,但內飾稍微修改了一些,裝了些燈飾,前前後後花了三十多萬,外形低調,內飾奢華,我比較喜歡。
就是剛買來的第一天因為記憶不嫻熟的原因撞到了路邊的馬路牙子,讓我心疼的好長時間。
麻子走了,不知那江湖神算白衣看上了他哪裡,在我看來應是那為數不多的樸實無華吧,走的這兩個月,書畫院沒了調節氣氛的人,還有些不熟悉。
承雯去了崑崙那邊,說有事要做,我本想讓那公孫浩然和他一起,被她拒絕了,用腳指頭想都能猜的到是關於承英的,鬼知道他們二人之間做了什麼約定。
至於公孫浩然。
沒了一隻眼睛,左眼眼球被摘除掉了,手術進展的很順利,但他左眼的大洞讓人著實觸目驚心,最後配了義眼。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單啟彤那樣哭。
正因他是她心愛的男人,他是“江湖第一”的公孫浩然。
到了書畫院,沙老五迎面而來,跟我點了點頭,驚訝道丫頭也來了,我伸手上去摸了摸他那禿到發亮的光頭,嘖嘖道:“不行啊,五哥,頭髮沒見長。”
他仰頭長嘯,喊了聲我日。
老五從剛開始的沒有任何體系的管理模式進入體制內後,脾氣改變好了許多,邱鴻才出差這段時間,都是他打理的書畫院,當然,秋冬季節,生意也沒有夏天那麼忙了,若是一開始我知道他這光頭弱點,直接干戈化玉帛,豈不美哉?
“頭兒,這些書法怎麼辦?”他指著前臺桌子上被隨意擺放的一大堆四尺對開的,寫滿了楷書字型的紙張,前臺的接待小姐兩個人正手忙腳亂的收拾。
“這...是......??”
“害!別提了。”他大手一揮,隨便炒出一張,“之前那個,姓江的小子,你當時不是出差嗎,他就在這兒,沒事兒寫寫畫畫的,哎,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照葫蘆畫瓢什麼的,沒成想哎,還挺美觀,就是有點兒多,咋辦?扔了?”
我拿起一張,上頭的字筆鋒運轉剛勁有力,能看出來,是練過的,我這才回想起來,那江辭雲短短几天的時間從遼寧跑到了吉林,著實有些離譜了,還多虧了他那草藥,也算是救了我一條命。
於是笑了笑,“疊好,全都留著,放收藏室裡。”
“我草?這...”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照做便是。”
“那,那行吧。王老闆在裡頭VIp包間呢。”
我笑了笑,讓他先忙,然後徑直走去。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家裡那邊出了些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