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監控畫面上來看,他之前的舉動,的確是身體的本能來著。
王梓玉他們,是怎麼找到那些東西的。
王家啊,王家,哪怕是脫離江湖那麼久的一個“叫花子”,都能掛鉤。
‘王梓玉,你那老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恐怖之人啊?’我隔空問著。
果然,這年頭,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到了,終於是走過來了。
我躺在散落的石磚堆中的縫隙裡,儘量掩蓋住自己的身體,我拿出對講機,在空中儘可能的擺臂搖晃,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卵用。
我看到了仍舊昏迷的毛煥煥,身上被些許碎石掩蓋,加上剛才一直忍痛,沒有注意到,看她的樣子,還保持著當時的昏迷的側臥姿勢,應是沒有被戰鬥的餘威波及。
只是昏迷吧......
“小子!小子!人呢!聽得到嗎!”
邱鴻才焦急的聲音響起,嗓子有些沙啞,想必也是呼叫了不知多少遍了。
“額啊...咳咳——”我正準備回應,誰知剛要說話,一口悶血咳出,點點血液噴濺在對講機麥克風上,受氣溫的影響瞬間凍成了紅色小冰晶,我趕緊將其擦掉。
“小子...”他應是聽到了我的聲音,沉思了一會兒,問:“死不了吧?”
“到,咳咳,到哪兒了...”
“剛過集裝箱,看到你留的東西了,你...”
“暫時死不了,但要快,你們從...”
我已經不能完完全全的將我的行程軌跡告訴他們了,此刻的我,嘴唇的動作都會影響胸口的疼痛,只能儘量縮短言語吐露的字元,將我留的記號的位置和會經過的地點簡單的說給他們聽。
剩下的,就是等著了。
“子煦在我身邊,麻子和阿秀先帶著人下來的,我們現在已經回合了,保持這個狀態,我們必須時可聯絡到你。”邱鴻才說完,我還聽到了麻子在他身旁的,有些模糊的叫喊聲。
“歪歪歪!可別他媽寄了啊!栗子!”
“啊,死不了...草...”
等著吧...
其實,我挺想享受這種過程,但,我還是控制不住,睡著了...
而我睜開眼時,我是被無數的燈光和篝火給晃醒的。
有些刺眼...
眼前一片白,隨行的醫生應是經過了邱鴻才的允許,已將我大卸八塊兒,“肋骨沒斷,但錯位了,比較嚴重,需要手術,但現在儘量採取保守治療,需要靜養。”
麻子在一旁不知從哪裡弄了一大堆木柴,應該是在燒龜甲,周圍全是人,將我團團圍住,粗略估計,應該下來了二十多,阿秀帶著一幫人忙裡忙外的,不斷地交代著什麼。
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啊,他們是來救我的。
頭一次,竟令我都感覺如此安全。
“醒啦?”
“啊...”我剛要說話,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卻不惹人注意的捅了捅我身邊的邱鴻才,將其拉走。
二人走到一旁的小石子路邊上,一聲轉頭對他小聲說著什麼,邱鴻才聽後眉頭皺到了地上的縫隙裡,轉頭看了看我,見我在注視著他們,露出了一反常態的猥瑣笑容。
呵呵,難怪啊,難怪。
我這身子,怕是這輩子和劇烈運動無緣了...
見到我試圖起身,他緊忙小跑過來,懷裡還抱著子煦,將我已經被換好了的衣服往裡面掖了掖,我現在渾身使不上力氣,只能被他按在地上的被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