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揣測他這故事。
看呂輝老實巴交的樣子,一舉一動都是誠懇,他給我留下的印象就是那種經不起欺負的老實人,出門在外遇到稍微有點兒心眼兒的人都能坑他了,這傢伙到現在四十好幾了,還是個單身漢,畢竟傳出了那樣的事情,近些的也沒有女人想和他過日子。
他說他不後悔,做人就是要誠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當時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切。
我們互相留了個電話,走之前我問他的想法,能不能帶我們再找到當時的地方,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這是裝不出來的。
他一直在逃避這件事情,將責任歸咎在自己身上,多少年了,連基本的生活都受到了影響,說故事畢竟動動嘴就行,現在讓他重新回到那個地方,恐怕是難以接受的,我給他一段時間考慮,這種事情畢竟不能強求,但我還是非常希望他能和我們走一趟,如果他所說的都是真的,那將對於我們此次行程非常起至關重要的作用。
第二天上午,我聯絡到了一個從事過船長的當地人,叫宋貌學,年齡過了半百,已經完全超過了正常的航海要求,但是我們需要的就是這種,他是退休的海軍,在航海公司幹過一段時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現在提前退休了,在家裡搞一些小規模的養殖,也沒啥關係,和我們一起去,又不用擔心事後傳出去這那,好在是熟門熟路。
等裝備過來了,我們就先上了船,上頭生活物資什麼的都沒有,是我們現成準備的,但是航行工具該少的都不少,有雷達,有應急衝鋒艇,據說這艘船是客船買來後改裝的,原來能上一兩輛卡車,穿載三百多個人,現在看,還真說不定。
今天的天氣很不好,沒見下雨,卻烏雲滾滾,船上的花瓣兒都在凋零。
呂輝就是在當天晚上給了我確信兒,他說話間貌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提了一嘴報酬,他說話的語氣還是有了些許變化,我還答應他會找到大慶的家人,給他們一筆撫卹金,當然是以他的名義,這筆錢給了,那大慶的家人以後就不愁吃穿了,也算是了結了他心中積壓多年的重擔。
錢,當然是王梓玉想辦法。
如此一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