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
“那誰給你寫信啊?”田慧芳隨口問了一句,接著廚房就響起熱油刺啦的響聲。
季蕎把信封開啟讀信,突然驚呼:企惡裙以巫二兒七五二巴一整裡“竟然是我姑父的信,真是太意外了。”
季蕎當時請海島老兵幫忙時也沒報多大希望,不過就是隨口問問,沒想到對方真找到了她姑父,她姑父還給她寫了信。
為了穩妥起見,她給老兵的聯絡方式有大姑的,也有她的。
現在兩岸通訊有嚴格限制,他們收到的信是從港城寄過來的,肯定是姑父託了人。
她問凌霽:“你還記得我大姑吧,就教我打金的那個。”
凌霽點頭:“嗯。”
季蕎開心極了,簡略說了事情經過,她說:“我大姑的物件上了抗美援朝戰場,受傷被抓去了海島,這一走就是幾十年,終於聯絡上了,還是我拜託一個顧客幫忙找的,那個顧客也是回鄉探親老兵。”
凌霽說:“你大姑肯定特別高興。”
他覺得自己媳婦性格挺好,成不成的不論,總之敢於向別人開口求助,這不別人就幫了忙。
宋義蘭倒是對季蕎大姑的事情感興趣,問了好多問題,還說:“你大姑應該跟我們是同齡人,她跟你姑父都沒結婚嗎?”
季蕎點頭:“他們十幾歲就定了婚,我姑父才跟著隊伍走的,他們都沒結婚,我大姑在村裡獨居特別難,她年輕的時候總有光棍騷擾她,但她都堅持下來了。”
宋義蘭感慨說:“真不容易,這種情況知道對方都還活著就挺高興的。”
信裡簡略寫了這麼多年他的經歷,未婚,孑身一人,經營茶葉生意,他會想辦法回來探親。
結尾寫:大侄女,你收到這封信一定要告訴你大姑我還活著,我一定想辦法回來,我們肯定能再見面。
她收到信,大姑一定也收到了信。
季蕎現在對老兵充滿感激,只是這恩情難還。
她想去看看老兵的家人,可是當時並沒有留下他家地址。
但她想最該感激老兵的是姑父,不知道老兵找他花了多少功夫精力,她相信姑父依舊不忘初心,像大姑口中描述的那樣人品道德高尚,這麼大的恩情一定會表示感謝。
“我想我大姑應該能收到信,但我還是寫信跟她說一聲。”季蕎說。
“行,你快去寫信吧。”
季蕎馬上上樓拿紙筆寫信。
本來想把姑父的信直接寄給大姑,但穩妥起見,不想這珍貴的信被寄丟,她準備只在信的開頭寫幾句話,直接把整封信抄一遍。
季蕎第二天到家屬院門口就把信投進了郵筒,第三天一大早她就接到孃家人打來的電話。
陳秀英的聲音聽上去特別興奮:“季蕎,你大姑收到你姑父的信了,你姑父真去了海島,他沒死,在海島好好的,還說回來探親呢。你大姑也在邊上呢,讓你大姑跟你說。”
姑嫂兩人一大早跑到城裡來打電話,也是想著早上季蕎肯定在家。
電話那頭換了季保淑說話,她同樣興奮:“你姑父真沒死,季蕎,想不到他真沒死,我認得他的字,信就是他寫的,他還說是你拜託老兵幫忙找的他,大姑真是有個好侄女,你姑父說會想辦法回來探親。”
現在又換成陳秀英說:“你大姑夫也沒結婚,還是沒結婚好,要不看著人家拖家帶口的也是心酸,你大姑知道他還活著就挺高興,知道他還沒結婚就挺意外,我們都說她該苦盡甘來了。”
季保淑說:“嫂子你可別這樣說,他啥想法我還不知道呢,他能活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