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霽伸手揉了把季蕎發頂。
季蕎乖巧點頭:“嗯。”
凌躍進想盡辦法給施向東爭取機會,沒想到結果卻是凌霽去修機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二哥,你不都鑽研的是理論嗎,你還會修機器?”
凌霽說:“咋了,看你上躥下跳給左向紅爭取機會,我不去修讓你前物件的現任去啊,你看你這點出息。”
凌躍進被大家懟得夠嗆,見沒人把他當回事,也暫時找不出別的說辭,只能暫時閉嘴。
兩人走後,宋義蘭急得在地上來回走,說:“凌霽會不會修電機啊,他一個當老師的,哪裡修過電機啊,你爸說用的是最新的進口電機,萬一修不好再找施向東,那他還不得更狂,肯定把你爸拿捏的死死的,以後你爸在廠裡一點威信都沒有。”
季蕎非常有信心,說:“媽,你彆著急,凌霽就是沒修過機器原理總懂吧,圖紙對他來說毫無難度,再說還有賈工呢,他們一定能修好。他怎麼著也比施向東強,你就放心吧。”
聽季蕎語氣這麼肯定,宋義蘭心下稍安,說:“你說施向東這個技術員咋在這個時候拿喬,左向紅上咱家走後門來我對她就沒好印象,現在施向東又要給她爭取播音員的崗位,他們咋就跟播音員槓上了,我看施向東人品可能也有點問題。”
季蕎說:“咱們就安心等著吧,我相信凌教授一定能解決問題。”
田慧芳給宋義蘭倒了杯熱水,說:“媽先別急,咱幫不上忙,急也沒用。”
季蕎回屋看書,等到十點多鐘,宋義蘭來敲她房門,說:“蕎蕎你還沒睡吧,我看亮著燈呢,咱娘倆去廠區看看。”
“來啦,媽,我看書呢,沒睡,等我穿上件衣裳就走。”季蕎說。
宋義蘭在街道辦幹了二十年,處理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她本來就愛操心,看凌志國著急,她跟著睡不著。
兩人拿著手電筒出了門,往廠區的方向走。
罐頭生產車間門口聚集了一堆人,施向東在人群中間,另外有七八個人跟他對峙,看來這些人是賈工的徒弟。
捉姦那天天黑,季蕎看得不清楚,這時藉著門口的燈光打量了他幾眼,長得倒是挺斯文,就是自私。
施向東話說得還很有高度,冠冕堂皇的,他說:“耽誤了生產你們負得起責嗎?我說我把握為啥不讓我試,咱們廠連機器修理都要掌握在老職工手裡嗎,咱們廠是論資排輩,不論能力嗎?”
賈工徒弟說話也不客氣:“掌握點技術就了不起了吧,地球沒了你就不轉了吧,真把生產當回事就不會趁機給你物件撈播音員的位子,做夢吧。”
季蕎現在畢竟不是廠職工,只是家屬,不好對廠裡工作指指點點,因此即便她非常想罵施向東自私,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宋義蘭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她也沒說話。
工廠是兩班倒,但因機器罷工,有些工人忙完手頭的活就回去了,只有一部分還在幹活。
罐頭生產車間進出有著裝跟髮型方面的要求,閒雜人等也不能進去,娘倆只能在門口看看。
倒是凌霽遠遠地看到她,大步走了出來,伸手把她的衣領捂得嚴實點,說:“你們怎麼來了?”
季蕎問:“能修好嗎?”
凌霽語氣很輕鬆:“有個關鍵零件磨合不好,讓車工去車零件了。”
他看了眼手錶:“等得零件車好再試試看,天冷,你們先回去吧。”
季蕎很想在門口等著,等他們把機器修好,她想看施向東拿喬不成失望的嘴臉,可不知道零件什麼時候車好,她們只好先走。
“為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