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我看你打金這麼長時間,我看你這些機器都不好用。”
季蕎說:“是啊,是都不太好用,壓板機、壓條機、拉絲板都不太好用。”
這些機器都會逐步改進,到九十年代才比較好用,能極大提高手工效率。
凌霽說:“比如說壓條機,如果你可以用壓條機隨意做出尺寸合適的銀條,那麼你可以少敲打很多下,我可以幫你改進,應該很簡單。”
季蕎覺得凌教授哄媳婦的方法果然與眾不同,笑道:“可是讓凌教授改進這些機器太大材小用了。”
凌霽說:“我不覺得,能幫上你,能提高你的效率就好,機器改進一下就能讓你少敲敲打打千百萬次,你就是效率最高的打金匠。”
“可是我不想耽誤你太多時間。”季蕎說。
“我抽空做,你告訴我你的需求,咱們慢慢除錯,可能要等的時間長一些。”凌霽說。
“那好,凌教授,先謝謝你。”季蕎親暱地親了下他的臉頰。
凌霽回親了下她的額頭,掀開被子,說:“我下樓,給那倆小子打電話。”
季蕎很好奇,跟出去時,他已經撥通電話,正一本正經地跟對方說:“我把媳婦哄好了,她很乖,我不怕她吃醋,就怕她不吃醋,不用羨慕我,你們以後也會有媳婦。”
季蕎站在樓梯上,笑得很開心。
“不跟你說了,我媳婦在等我呢,她穿得少,天涼,怕她感冒。”
凌霽放下電話,心滿意足,大步走上樓梯,攬著季蕎肩膀往樓上帶,說:“回房間,別涼著。”
“明天還是請你吃飯。”凌霽說。
“好啊。”季蕎聲音輕快。
凌霽莞爾,其實他媳婦很容易滿足。
第二天傍晚從學校出來,他們去了凌霽說的那家賣酸菜魚的飯店,人很多,他們等了一會兒才有位置。
等了三十分鐘,一大瓷盆熱氣騰騰的魚肉片端上了桌。
冒著熱氣的飯菜還有嘈雜的說話聲都顯得很有煙火氣。
現殺黑魚刺少又鮮嫩無比,微酸微辣香味撲鼻。
在八十年代能吃上酸菜魚感覺太幸福了。
凌霽給季蕎夾魚片,她碗裡堆的像小山,說:“蕎蕎多吃點。”
季蕎也給他夾菜,說:“凌教授多吃點。”
現在天越來越涼,從飯店出來,凌霽還給媳婦整理了下領口,把最上面一顆釦子扣好,兩人這才往家的方向走。
——
話說凌躍進最近特別老實,在家裡呆的時間長,也不去歌舞廳,凌躍進的跟班又來找他,春風滿面地說:“躍進哥,你不去歌舞廳哥們姐們想死你了,不過我現在是北城舞王,有了這個名頭,跳舞真是帶勁,我是全場焦點,一跳起來歡呼聲一片。”
凌躍進從對方臉上看到了當初自己的影子,覺得對方很幼稚,遂問:“你知道我看你跳舞有啥感覺嗎?”
“啥感覺?是不是特別時髦先進現代化?”跟班期待地問,他特別想得到前舞王的肯定。
凌躍進手裡夾著煙,語氣深沉:“我尷尬的想要逃離地球。”
“為啥尷尬啊,躍進哥。”跟班覺得自己被潑了一瓢涼水。
“扭得跟蚯蚓似的,多難看啊。”凌躍進說。
跟班:“……”
“不是,躍進哥,你咋了,受啥刺激了?沒跟哥們混的這些日子你都經歷了啥?不會經歷了啥不好的事兒吧,躍進哥,你別嚇我。”跟班慌了,伸出雙臂拼命搖晃著凌躍進的肩膀,“你不是中邪了吧,你說句話啊。”
最關心凌躍進一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