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兩個兄弟擺了擺手,語氣極其不耐煩:“走。”
話音未落,倆小兄弟立刻騎車往來時的路飛奔而去。
三人往家的方向走,季更生悶悶開口:“季蕎,你是不是覺得我跟菜刀隊的人一樣是混混小流氓,其實你二哥從來沒幹過大的壞事,沒主動挑釁過別人,我跟他們不一樣。”
季蕎聲音軟糯:“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我只是說你不要被他們纏上,他們這種惡霸組織早晚會被政府剷除,你跟他們有瓜葛被認定成一夥人說不定要被牽連。”
季更生心裡這才舒坦一些,說:“好好,我離他們遠一些就是了。你剛回來就訓斥我,不說這事兒了,說說你們在北城過得咋樣。”
“我慢慢跟你們說,我當然過得很好,我物件特別好。”季蕎語氣輕快。
“比二哥還好?”季更生不服氣。
季蕎嗔怪:“這醋你都吃。”
到了村裡季蕎不斷跟熟人打招呼,爺奶大伯的,每個人都得叫一遍,凌霽便被人圍觀了一路。
他們看他衣著得體高檔,戴著精緻的手錶,皮鞋鋥亮,便問:“季蕎這是你物件啊,一看就是大城市來的。”
季蕎語氣很是驕傲自豪:“我物件是大學教授。”
“嘖嘖,季蕎嫁到大城市,還嫁了個教授。”
他們連大學生都沒見過,更別提大學教授,頓時覺得凌霽非常高大上。
“你物件長得可真俊,還這麼年輕就是教授!”
“大城市人就是不一樣,長得都氣派。”
季蕎挽著凌霽的手臂,一點都不謙虛,聲音甜蜜:“他長得確實挺精神。”
凌霽覺得媳婦特別可愛,她明明在炫耀可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反感,小尾巴已經翹上天了。
凌霽並不太適應農村叔嬸姑伯的熱情,但他不得不營業,好在季蕎伶牙俐齒,他省了好多話。
三人加快腳步,說話間就到了家門口。
季蕎家房子大,還是早年他們從北城回老家時蓋的,用的是季遠安當兵還有上班攢下的錢。
他們家有五間正房,還有東廂房,西邊還有豬圈跟雞窩,院牆四周都種了爬牆的絲瓜、葫蘆、西葫蘆之類的,院子裡有黃瓜、豆角,家禽家畜的哼叫聲此起彼伏,小院一派田園風光。
“咱哥嫂還有爸媽都在果園裡薅草,我去叫他們回來,妹夫你們先歇會兒,季蕎你給妹夫倒點水喝。”季更生說。
“行,你去吧。”季蕎說。
她鑽進黃瓜架,摘了兩根黃瓜,洗乾淨遞給凌霽一根,說:“你嚐嚐,自己家種的旱黃瓜,黃瓜味道很濃。”
凌霽從她頭上摘下一朵毛茸茸的黃瓜花,又接過黃瓜咬了一口,很配合地說好吃。
沒一會兒,四人全回到家裡來,連撒到外面自己玩的小侄女囡囡都被叫了回來。
陳秀英大步朝自己閨女奔過來,一把抱住她說:“閨女啊,你說你們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們啥準備都沒有。”
季蕎笑著說:“我們臨時想回來,沒來得及寫信。”
他們還都沒看過凌霽,只看過季蕎寄回來的照片,見到真人對他滿意得不得了,女婿人長得高大精神,是知識分子,跟他們閨女是看著特別般配。
季遠安不善言辭,連忙從屋裡拿出來凳子讓女婿坐。
大哥季自力在陳秀英的指揮下從雞窩裡抓雞準備晚上吃。
大嫂李月娥洗了一盆從果園裡摘來的蘋果,綠蘋果帶著一股清新的果香,又脆又甜。
季蕎把帶回的禮物拿給陳秀英,又把衣服給了小侄女,還給她拿了些糖果,她把小丫頭抱起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