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她剛才差點昏倒了。”
張大夫笑道:“謝團長不用緊張,真的沒事。她心跳正常, 意識清醒, 也沒有嘔吐, 你就算去醫院拍片子也拍不出什麼。”
謝啟明還是擔心, 他一直握著林溪的手, 感覺她掌心溼漉漉的都是冷汗。他跟大夫說一下, 她以前不這樣的。他對林溪的身體狀況比較瞭解,她的生理期、飲食狀況以及各項體檢指標他都爛熟於心。
她今晚上這樣, 真的不正常。
張大夫看了看林溪,又看看謝啟明,試探道:“興許是……同學你心裡有事兒?”
林溪心裡咯噔一下,她怎麼知道?她擠出一個笑容, “謝謝大夫,我有時候總做惡夢,可能嚇著了?”
張大夫:“做惡夢啊,這個呢我倒是研究過。在我看來做惡夢那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要是你日沒有思卻夜有所夢,那就是你心裡有事兒,哪怕你現在覺得無所謂,可你從前在意的,比如說嚇著了。小時候嚇著了,只要沒真的過去,那就會時不時做噩夢。來,你說說,你總做什麼噩夢?”
林溪能說嗎?
她當然知道自己是因為日有所思才夜有所夢,然後緊張的。她不就是怕生完小男主以後就會穿回去,再也見不到謝啟明瞭麼?要能說她早跟他坦白了。
她只能說小時候了。就拿原主的童年陰影糊弄他們吧,她自己是沒有童年陰影的,但是聽心理學老師說童年陰影會伴隨一生。
那麼原主那麼小沒了親媽,有了後媽親爸也變後爸,想必肯定是有陰影的,否則她不會長歪。
謝啟明頓時面沉如水,心裡把那個原本就不承認的岳父又踩到了一個更低的位置。可他也清醒地知道林溪在說謊,她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她自己的秘密。
她不肯跟他說的秘密。
她不信他麼?還是不夠……在乎他?
謝啟明心頭一緊,立刻把這個念頭碾碎了。林溪對他如何他自己最清楚。現在她看他的眼神,她對他笑的模樣,比起當初在馮家大隊河邊初見時的樣子,差別非常大,他自己明白。
那時候她的眼神陌生而好奇,還帶著濃濃的抗拒和躲閃,現在不同。
可現在她的眼神裡有悲傷,這如同一根針紮在他的心上。
張大夫再三保證林溪沒事,謝啟明還是不放心,他去借了個車帶著林溪去醫院檢查了一遍。
檢查結果自然是沒有問題,甚至她之前有點貧血體質差,經過這半年也被謝啟明給養回來了。
回來的路上,林溪安慰他,“你看,我好好的,根本沒問題。”
謝啟明一手掌控方向盤,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不無擔憂,“要實在不行,就不要下鄉了。”
燕家臺那邊是鄉下,條件不大好,冷得很。
林溪:“沒事的,我身體好著呢。”
謝啟明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我能幫你分擔嗎?”
林溪立刻笑起來,“我有什麼事兒啊?”她主動傾身過去趴在他肩上,親了親他涼涼的耳朵,“你別胡思亂想。”
回到蔚秀園,謝啟明還是讓她泡了腳才上床。
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裡,林溪舒服地打了個哈欠,“這一晚上,你真能折騰,我都困死了。”
她翻個身就睡了。
謝啟明靜靜地坐在床上沉默地看著她,小丫頭倒打一耙的本領還在,她不會裝病,哪裡疼的時候很會叫,現在這麼舒服估計是真沒事。
那就真的是她心裡有事導致她過度緊張出現了身體反應。
想到一個整天嘻嘻哈哈,喜怒形於色,藏不住事兒的小丫頭,卻跟他藏那麼大一個秘密,他就氣。
他想把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