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微微嘟著嘴,低著頭,垂著長長的眼睫,一副落寞失意的樣子。
他胸口某處忍不住軟了一下,想安慰她。
隨即他又警惕,她這是……在勾引他?想讓他心軟心動?
他蹙眉,她難道想讓自己對她死心塌地?
謝啟明立刻把那點心軟收回了,把自己原本冷硬的心再提升兩個硬度,自覺非常冷硬,斷然不會被女流氓女特務之類的趁虛而入。
林溪吃過大包子肚子裡不餓,就回到房裡看書了。
晚飯她出來只啃了兩個紅薯,喝了一碗稀飯。吃過飯她就洗漱,回到房間擦洗一下,準備早早上炕睡覺——她每天晚上都誠心誠意地祈禱,也許 誇媳婦
林溪悄悄地往裡讓了讓。
這個炕就不夠寬敞,他那高大的個子,白天看著挺高躺下以後目測更高,而且他肩膀很寬,再加上兩條健壯的手臂,平躺以後佔去大半的位置。
林溪讓到了裡面,卻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手肘,她跟被燙到了一樣立刻躲開。
謝啟明突然翻了個身,枕著他的左臂,側身看著她,“你在怕什麼?”
林溪嚥了口唾沫,嘴硬道:“我會怕?”
我穿越都不怕,我會怕你?
她躺下去背對著他,指使他,“關燈。”
謝啟明卻沒動,他從後面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少女的嬌軀玲瓏有致,線條從肩膀往下,等到了細細的腰身便塌下去,然後又在胯部勾上來,再順著腿部線條下去。
目光順著她的曲線看過去,讓他感覺有點心跳加速。
之前還討厭這個女人討厭得不行,看都不想看,甚至她跳下去的時候他也只是本能拉住她,這會兒讓他居然……
他微微蹙眉,翻了個身背對她睡覺。
他翻身的動靜有些大,帶著某種決絕的意思。
林溪聽出來了,暗自慶幸他沒有動手動腳,等明天她是不是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他已經睡回去,她不欠他的了?
一開始因為謝啟明躺在身側讓她緊張得睡不著,後來看他非常規矩,躺在外側一動不動,林溪也就不緊張了很快便睡著。
謝啟明有自己嚴格的時間表,有訓練的時候四點鐘起,休假的時候也會在四點半到五點鐘醒過來。
他一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臂彎裡沉甸甸的,什麼東西弄得他身上酥酥麻麻的,他睜眼就看到林溪跟只小貓兒一樣拱在他懷裡。
她枕著他的左臂,一隻小手揪著他的背心,一直小手摸著他的脖子,一條纖細修長的腿則跨在他腰上。
謝啟明:“……”
果然是女流氓!
他都沒碰她一下,她倒是來佔他便宜!
他渾身發熱,兩個耳朵紅得跟被燙熟了一樣比高燒的時候還難過,
他摁下心頭的那點異樣,不客氣地把她的手臂拉下來,再把她的腿懟開,將她整個人推開一點。
睡得正香的林溪無意識地往他身上扒。
她從小抱著□□娃娃習慣了,來到這裡沒了娃娃都睡不踏實,昨晚上好不容易娃娃回來了,睡得格外香。
謝啟明索性翻身下地,把自己的枕頭給她抱去,看她夾著他的枕頭睡得心滿意足,他臉都燙紅了。
謝啟明站在炕前看了她一會兒,她倒是睡得香甜!
他恨恨地轉身走了。
等謝家人都起來以後院子裡就叮叮咣咣的,林溪也睡不著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著眼睛嘟囔:“爸,熱死了,我要吃雪媚娘。”
恰好謝啟明推門進來,看了她一眼,“什麼是雪媚娘?”
林溪一下子睜開眼,呆滯了兩秒鐘回神,眼裡露出揶揄的眼神斜睨他,“消暑利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