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走到客廳裡，一頭溼發散亂地抓成丸子頭，有水漬順著鬢角流下，滴在搭在肩頭的毛巾上，一張臉白裡透著粉。
有種狼狽的可愛。
周予初看著她，唇角不由上揚。
陸狸則是笑出了聲，“小念，你這髮型挺別緻的哈。”
林斐咬唇忍著笑，最終沒忍住，偏過頭笑了起來。
溫斯羽也在笑，但他的笑沒有任何嘲笑意味，眼裡滿是寵溺。
溫念有些羞窘，拽過溫斯羽擋住自己，甕聲甕氣地說，“有那麼好笑嗎？”
陸狸是唯一還在笑的，接收到溫斯羽的眼神，頓時止住笑，安慰小姑娘說，“沒有，我們是覺得你可愛才笑的。”
溫斯羽輕輕拍了下溫唸的手，“真的，是覺得你可愛。”
溫念不信，明明是覺得她好笑。
敲門聲響起，林斐起身去開了門，季野跟著林子霄走進來，笑著打過招呼，視線隨後落在溫念身上。
看到她溼漉漉的頭髮，季野明顯愣了下。
溫念收起小情緒，朝他笑了笑，“我頭髮沒洗完就停水了，你能不能幫我衝個頭發？”
季野點點頭，明白過來他們找自己是因為這事，頓時有些羞澀。
“我們去浴室嗎？”他小聲問完話，耳尖都紅了一圈。
溫念嗯了聲，率先往自己的臥室走，見季野沒跟上，又轉頭說，“我房間有單獨的浴室，你跟我來。”
季野看了眼溫斯羽的臉色，見他沒反對，便跟著溫念進了臥室。
房門沒有關，兩人徑直往浴室走，溫念站在洗漱臺邊，對著鏡子摘下發繩，又將毛巾掛在支架上，最後朝著水池低下頭去，“麻煩你了，季野。”
“沒事。”
季野凝聚異能，同時手心向下，對準了少女墨黑的長髮，陣陣水流從手心湧出，而他為了方便操作，不得不站的離溫念更近一些。
這還是他第一次幫女生洗頭，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洗頭，但這種感覺也挺奇妙的。
季野儘量讓自己不要亂想，專注地為少女清洗髮絲，但他臉頰還是忍不住發燙，少女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和那頭墨髮形成了鮮明對比，他不受控制地看著那雙手，心跳有些凌亂。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可以不用靠的那麼近，隔著距離也可以控制水的流向。”
季野驚得手一抖，水流濺到了溫念衣服上，他連忙收回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溫念已經洗得差不多了，用手擰了下水漬，然後拿過毛巾擦拭。
浴室門口，溫斯羽斜斜倚著門框，極輕地笑了聲。
他有那麼可怕嗎？
一句話而已，就嚇得這傢伙手抖了。
比起另外兩個傢伙，他還真是不禁嚇。
溫念從鏡子裡看了溫斯羽一眼，又轉向季野，柔聲說，“你現在是二級水系，可以學著操控水了，它不僅有實用性，也有攻擊性，不過這種攻擊性得多練練。”
季野原本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聽到她這話，才慢慢抬起頭來，一臉認真地說，“我會好好練習的。”
溫念擦著頭髮，衝他笑了下，“你可以再幫我們儲存一些水嗎？”
“嗯，好。”
季野應得很快，似乎都沒經過思考。
溫念看著眼前單純的少年，眉梢微挑了下，末世後期水流被汙染，飲用水嚴重稀缺，而水系異能的人水漲船高，供不應求。
要是季野能加入他們的隊伍，就好了。
不過這事也不著急，等到了北城再說。
溫念從空間拿出幾個閒置的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