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各自在風中凌亂。
“幾位大人該不會是……”有年輕人滿臉恍惚,臆想連篇,被身旁的老兵猛的一巴掌拍醒。
“別瞎猜,那可是世界壁壘,號稱囚天鎖界,封禁一切,豈會那般簡單,幾位大人自然要準備一番。”
老兵瞪了年輕的小兵一眼,解釋道:“那是皎月宮,傳聞,它不僅是一座宮闕,還是皎夜雀一族的護道禁器,據說裡面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一樣,外界一年,宮內十年!”
眾人一聽,這才恍然,不由感嘆皎夜一族護道禁器的神異,難怪能讓原本血脈平庸的皎夜一族,穩穩佔據大陸一角,成為六大霸主級勢力之一。
在此之間,蕭索身上的火散盡了,直直的倒在了大地之上。
幸虧身上猙獰恐怖的傷口在火焰的力量下粘合在一起,止住了噴湧的血,以及破碎的臟器流出,否則他已經一命嗚呼。
哪怕如此,臟器的破碎令他的生機不斷流逝,半眯著的眸子呆滯,已然活不長久。
可笑的是,哪怕他已經成了這幅模樣,另一界的人還在想盡一切辦法要殺進來,除掉他,認為他存在著致命的威脅。
半夢半醒間,蕭索彷彿回到了年少時。
那時,身穿破皮襖,滿臉大鬍子的大漢,將他抱在懷中,一隻手拿著魔獸圖刻,另外一隻手拿著烤山鼠,滔滔不絕的講說,粗狂的口水噴濺在蕭索臉上,他卻早已經習慣,安安靜靜的聽著,直到眼皮打架,飄飄欲睡。
“不準睡,還有一幅圖,這種魔獸很危險……”
“聽到沒有,不準睡,這個樹皮有毒……”
“哎呀,小索,服了你了,怎麼又睡著了,睡著了可就吃不著烤山鼠了哦。”
“你要是睡著了,林叔可就消失不見了哈。”
……
“不!我不能睡,孩子們在等著我呢!”蕭索突然驚醒,身子在地上翻滾起來。
轟隆隆!
原地土石紛飛,火光瀰漫,伴隨一杆金色長槍,顫顫而鳴。
蕭索滿身泥灰,趴在地上,雙目圓睜,兇狠的望向前方,裂谷邊緣地帶。
那裡,五道年輕的身影凌空而立,探出的手掌微微一顫,被那目光盯得發怵。
一襲白衣的陸爻先是一震,眼神躲閃,驚慌失措。
但很快,他看著蕭索身上猙獰可怖的傷口,又變得咬牙切齒,殺意盡顯。
“諸位無需懼怕,此人肺腑盡碎,雙臂盡斷,已是強弩之末,同我共殺他。”
其餘四人聞言,臉色不由變幻,陰沉下來,冰冷的殺意遏制不住的浮現。
前方的男子肩膀、胸膛,以及腰部皆有半尺深的傷口,仿若砧板上被劃開一半身體的魚,手臂都斷掉了,已然一副將死模樣。
然而就是這副殘軀,竟讓他們生出了害怕的情緒,這讓他們陷入羞惱,繼而轉為憤怒。
“不急!”一襲紅衣紅裙的絕色女子開口。
火媚兒紅髮齊腰,吹彈可破的容顏美得令人窒息,她輕輕咧起嘴角,冷笑道:“他肺腑已傷,命氣已失,已活不長久,我們就在這看著,見證他一步步斷絕生機,直到其臨死之際,再出手絕了他最後一縷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