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外,村長已然來到那大院門前,他將手中的鍋蓋隨手扔在一旁,抬手用力敲打院門,口中喊道:“路易莎,開門。”聲音急切且帶著幾分疲憊。
很快,院門緩緩開啟,一名年輕男子手持獵槍,神色緊張地探出頭來,當他看清門口站著的是村長時,驚喜瞬間溢於言表:“爸,你終於回來了,快,進屋,剛剛不知誰在敲鑼,怕是狼人聽到聲響要趕來了。”
“沒事,剛剛是我在敲打。”
村長一邊進門,一邊解釋道。
“啥?你是那個敲鑼的傻子?”
年輕男子聞言,一下子愣住了,臉上滿是驚愕與不解。
他方才在屋內聽到外面傳來的敲鑼聲,心裡還暗自咒罵是哪個蠢貨在這要命的時候瞎折騰,卻萬萬沒想到,這人竟是自己的父親。
“什麼傻子,怎麼說話呢!”
村長抬手,不輕不重地給了年輕男子一個爆慄,佯裝嗔怒地呵斥道,“你這孩子,嘴裡都蹦出些什麼胡話。”
“尤利安,怎麼回事,是誰來了?”
恰在此時,裡屋的門開啟,一名老婦邁著小碎步走了出來,眼神中滿是疑惑。
“是爸回來了。”
尤利安趕忙側身讓開。
“真的!?”
老婦聞言,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是我,路易莎,我回來了。”
村長張開雙臂,迎向老婦。
兩人緊緊相擁,喜極而泣,劫後餘生的喜悅與對彼此的牽掛在這一刻交融。
“快,進屋,村裡倖存的村民都盼著你回來呢!”
路易莎深知外面依舊危險重重,趕忙側身讓開路,催促著村長進屋。
“怎麼辦,他們要關門了。”
埃列娜透過門縫,瞧見外面大門處的情形,心急如焚地回頭問父親。
“算了,既然沒狼人過來,我們也趕緊出去。”
萊奧納德雖心中依舊滿是疑慮,但眼瞅著這難得的逃生機會,實在不願錯過,趕忙向女兒吩咐道。
“等一下,路易莎,我們還在外面。”
埃列娜見機行事,如釋重負地趕緊將柴門開啟,衝著正準備關門的老婦大聲喊道。
說著,她快步上前,攙扶起老父親,迅速走出柴房。
“埃列娜,萊奧納德,你們怎麼在這兒?”
路易莎瞧見兩人,不禁微微一愣,顯然沒料到自家柴房裡竟還藏著人。
埃列娜聞言,目光瞥向旁邊的尤利安,那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我們為何在這兒,你心裡不清楚嗎?剛剛分明就是你們將我們關在外面的。
“尤利安,這是怎麼回事?”
路易莎轉過頭,看向兒子,眼神中帶著幾分責備。
她方才在屋內安撫村民,讓兒子在門口接應,卻沒成想鬧出這般烏龍,此刻見人被關在外面,自然明白是兒子行事不妥。
“他的血腥味會引來狼人,所以我……”
尤利安瞧了一眼萊奧納德腹部包紮的傷口,欲言又止。
雖說後半句話沒出口,但眾人已然明瞭他的意思。
狼人嗅覺極其靈敏,他是擔心萊奧納德身上的血腥味會將狼人招惹來,從而拖累大家。
故此不敢讓他們進去躲藏。
“胡鬧,他是我們的朋友,還不快讓開,讓他進來。”
路易莎聞言,當即責怪道,語氣中不容置疑。
“可是他的傷!”尤利安仍心有顧慮,面露憂色。
“行了……你們就別爭執了,進不進去都一樣,你們進屋將村民都叫出來吧。”
見雙方在門口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