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書都是你一點點積累的嗎？”
楚歌看著書房裡這麼多書驚訝的問道。
“是啊，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出去和其他半神們交流，或是進行交易，這些書籍都是附贈品，不過，在我看來，這些東西反而是最重要的。”
八尺夫人靠在椅子上笑著道。
“未知的世界，未知的生物，各族語言也不相通，想交流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即便我們是半神，但當初制定通用語言的時候，分歧也是大的不得了。”
“可以說，直到現在，深淵都沒有一個通用語言。”
“那豈不是各講各的？”
楚歌疑惑的看著她，好奇道：“那你們半神聚會的時候是什麼情況？也是亂七八糟的語言？”
“嗯，，，大差不差吧，雖然比深淵好多了，不過半神也是不同種族的，語言文字也是各講各的，我基本上也都是去找幾個老朋友交流和分享資訊。”八尺夫人無奈的笑了笑。
“深淵缺少一位神，一位誕生在深淵的神，只有這樣，才能讓深淵所有種族臣服，語言文字互通。”
“你運氣已經算好的了，我這八尺城裡面的種族在我的帶領下，千年來，它們的語言文字也都是華夏文，不然，你當初去了其他地方，別的不說，交流都是問題。”
對於這話，楚歌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別說是那些稀奇古怪的語言，你給他一個英語他都受不了。
“在我印象裡，你應該用的不是華夏文，不過，也無所謂了。”
八尺夫人放下書笑著道：“確實如此，不過，我曾見過更廣闊的世界，在我們那裡，即便是所謂的天照大神，說到底也不過誕生於他人的陰影中，甚至可以說，冒牌貨都稱不上。”
“八岐大蛇更是笑話，一個喪家之犬，逃到一塊無主之地，結果成為了最高神，仿造它曾所在的地方想要稱霸，卻學了個四不像，而那些後來誕生的蠢貨們毫不自知，仍妄圖稱神。殊不知，一群螻蟻再怎麼叫喚也不過是螻蟻，根本沒有人注意。”
“與我同時代的那些傢伙，大部分都沒能抵過深淵侵蝕，被我親手終結，天照和八岐大蛇僥倖苟活，進入了淵界，不過，我不用想都知道，它們兩個即便在淵界，也是最底層的那一批。”
“在深淵降臨之前，我就已經放棄了我曾經最低賤的身體，用在華夏地區所得的鬼書重新誕生，這就是我和它們根本的不同，八尺只是我的名稱，但我現在的身體，用你的話來說，可以稱為鬼仙。”
聽完八尺夫人的話，楚歌也不免震驚了起來。
“你那時不會是去的華夏吧？”
“是的，一位老婆婆給了我修行之法，不過，自那之後，我便沒有再見過她了。”
八尺夫人眼裡滿是懷念，“如果不是她，時至今日，我仍是那種汙穢般的存在。”
“說起來，當初遇到牛夫人的時候，我立刻就感覺到她的與眾不同了，雖然道不同，但奇怪的是，我就是覺得她很親切。”
牛夫人是妖，而且曾生活在‘洪荒’，只不過是即將毀滅的末期，但即便如此，她也走的是純正妖道，畢竟是大力牛魔王后代，八尺夫人如果真走上了鬼修的話，雖然道不同，但同屬‘洪荒’一脈，萬法相通，感覺親切也不足為奇。
不過，楚歌是真沒想到這位八尺夫人還有這麼個經歷。
“怪不得牛夫人說你是靠自己摸索前路。”
楚歌看著她笑著說。
“差不多吧，那位老婆婆助我脫胎換骨後，我就沒見過她了，而後我便按照她留下的修行之法一步步走到了現在，如果是原本的世界其實還好，但到了深淵後，所有的力量體系似乎都失效了。”
八尺夫人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