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寧託著腮幫子,笑著說,“馬主任,你去幫我辦件事。”
馬主任態度畢恭畢敬:“什麼事,您儘管說。”
“你過來。”謝晚寧招手,馬主任傾耳過去,隨後就笑著點點頭,起身走了。
冷松月看著馬主任的背影,費解道:“晚寧什麼時候跟那馬主任扯上了關係?”
“就是,小謝。馬主任字裡行間都是您,看來對你很恭敬呢。”白翠梅也認同。
謝晚寧壓低聲:“馬主任聽我的。”她沒有敷衍,“因為他這個主任從副的成了正的,我也幫了忙。”
冷松月:“聽起來很複雜,晚寧,你具體說說。”
白翠梅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難不成你給上面送了禮?”
就算送了,也不能說出來啊。
“這羅主任因為兒子死了,病情加重,割尾會的工作沒人打理。
我去的時候,看到一個孕婦。因為說錯了話,被派去幹重活,他丈夫幾次請假,那羅主任都沒搭理。”
謝晚寧解釋著,嘆了幾口氣。
冷松月哦了一聲:“那這麼看,這個羅主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翠梅也贊同:“沒錯,要是一個好同志,至於因為幾句話,為難一個孕婦?”
欺負女同志,最容易讓婦聯主任惱羞成怒。
所以謝晚寧一提,兩人都覺得羅文旭降職是好事。
她們的意見跟謝晚寧不謀而合。
“然後我剛好聽到他們說,這個馬副主任人不錯,之前還為了救人受了傷。”謝晚寧抱臂,“我覺得他有良心,就寫了信,推薦了他。”
“那我明白了,上面的領導是看晚寧的名氣大,才會給一個面子!”
冷松月一語道破,“這次,他看到晚寧比賽上報紙,估計還會覺得自己幫對人了呢。”
謝晚寧疑惑:“等等,你說我這次修車比賽又上報紙了?”
“是啊。”冷松月應道。
“你乾的?”
“我倒是想啊,可那時候我上班,沒時間採訪,不過你被我們出勤的同事拍了,還寫了一篇讚美你的文章。”
冷松月扭頭,“小姨,我買的報紙呢?”
“我給你拿。”白翠梅回頭,從包裡拿出報紙,“晚寧,看看。”
謝晚寧開啟報紙,瞄了一眼:“這寫得有些浮誇啊。”
“我剛開始也覺得浮誇,可我問了同事,你比賽現場確實很厲害,有人搗鬼,你都能拿到第一名。”
“你看見了?”
“當時有不少的人奔著你去的,覺得你又漂亮又能幹。還有人說,你最後一輪,比都沒比,都是第一呢。”
冷松月靠過來,小心翼翼,“快說,這是真的吧?”
“最後一輪,有人走關係,給了我一輛被淘汰好多年沒辦法維修的解放車,所以我什麼也沒做。”謝晚寧無奈攤手。
“這麼看,這文章寫得一點兒都不誇張。”
一輪不比,還能拿第一,就說明前面兩輪都順利透過。
這才叫厲害。
“好了,乾媽,松月,你們倆別誇我了。驕傲會讓人退步。”謝晚寧拍拍衣袖站起身,“我還要想想怎麼對付那位廠長?”
白翠梅嘆口氣:“這廠長可不好對付。”
“沒錯,我之前的同事還採訪過那位廠長。他本人是有能力的,而且他部隊也有人脈。”冷松月解釋。
“是嗎,這麼厲害?”
白翠梅看著謝晚寧的表情,不由地轉向冷松月。
她的表情更像是好奇。
雖然小謝口頭上說厲害,但那輕鬆愜意的表情,不像是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