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造。
“三連長的媳婦,叫石春梅,她的養父是醫生,不知道因為什麼犯了錯。”
小錢說起黯然神傷,“她好像還自殺過,哦,楊主任救的她。”
“三連長,就是跟我道歉那人的兒子?”謝晚寧疑惑地打聽。
“沒錯,嫂子。”
謝晚寧嘴裡嘀咕一句‘那就對了’,便沒繼續問了。
小錢納悶:“嫂子,你為什麼問我這個?”
“沒什麼。”謝晚寧沒有透露石春梅送信送蘋果的事。
但也因為這件事,她覺得下次自己要好好認識這個從未了解且心地善良的軍嫂了。
沒多久,就到了部隊醫院。
謝晚寧拎著飯盒往樓上走。
“嫂子,剛才就看你一直拎著個飯盒,你是給文業老同志送的嗎?”
“嗯,補腦的,就跟藥膳差不多,喝了對身體好。”謝晚寧回道。
“藥膳啊,那……我們團長有份嗎?”
“我覺得你們團長最好還是別喝的好。”謝晚寧在小錢錯愕的眼神裡補了一句,“畢竟誰喜歡生病呢。”
“那倒是。”小錢聽到最後這句,額頭都寫著替團長高興。
她提著東西進入病房,好巧不巧看到了苟承。
苟承抓著文業的手,看上去,好像是認識的。
謝晚寧看到那一幕都愣住了。
“小謝醫生來了。”文業聽到動靜,眸光徐徐地轉向謝晚寧。
坐在凳子上的苟承卻明顯有些心虛。
可為了不尷尬,他立馬就站起來,套近乎:“小謝,文老師能恢復健康,多虧了你啊。”
“文老師?”謝晚寧疑惑地看著文業,“原來苟伯伯認識文業同志?”
苟承還沒說話,靠著的文業卻率先開了口:“小謝醫生,苟承寫得一手毛筆字呢。”
“毛筆字?”謝晚寧擔心苟承是想借助文業,搭上師長這條線。
趁機插了一腳,“苟伯伯,其實我的毛筆字也不錯。”
文業就是因為苟承寫的毛筆字,才會跟苟承往來頻繁。
謝晚寧藉此打破這個局。
“真的嗎,小謝醫生?”
“真的。”謝晚寧眼睛死盯著苟承,露出笑來,“我明天還過來,然後帶著我以前寫的毛筆字。”
苟承已經潛意識地察覺到謝晚寧故意針對,表情有些難看。
躺著的文業沒察覺出端倪,只是笑著捧場:“那敢情好。”
“文老師,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苟承打了聲招呼就要走。
“苟伯伯等等。”謝晚寧來到他跟前,“家屬院的人說,我父母的那些事,是你告訴的。”
苟承急得冒冷汗,嘴上卻在說:“他們肯定是冤枉伯伯,小謝啊,你可別被他們給騙了。”
謝晚寧正經的臉上一秒露出燦爛的笑。
“我想也是。”
說完這四個字,她就背過身,只是往病房走的時候,笑容轉瞬即逝。
苟承被謝晚寧這話說得心頭打鼓。
在下臺階的時候,沒注意,腳底打滑,直接滾下去,當場摔得頭破血流。
回到病房,文業還因為好奇提起苟承。
謝晚寧就將父親跟苟承的關係一一講給了文業聽。
文業聽得眉頭高高蹙起:“你父母被安排去改造,他出現就問你要你父親的資料?”
“是啊,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之前我們家被翻過好幾次,哪裡還有什麼資料。”
謝晚寧故作糊塗天真,實際上這若有似無的疑惑,反而讓文業分析出貓膩來。
那一刻,文業對苟承的身份有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