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松月一把抱住謝晚寧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追問:“晚寧,我覺得你很有天賦。”
“什麼天賦?”謝晚寧不懂其意。
“晚寧,這次去採訪下鄉知青的主意是你出的,那天讓我攥稿寄出去,也是你。我覺得……”
冷松月手指託著下巴,“你有天賦。”
“我當不了記者。”謝晚寧可不喜歡天天都要去上班的工作。
可冷松月笑了:“我不是讓你當記者,我是想讓你做我的助手。”
“助手?”
“沒錯,我冷松月的助手。”冷松月一本正經地說出了心裡的想法,“不讓你天天上班,就是偶爾跟我在一起處理工作的職位。”
謝晚寧猶豫:“這個嘛……”
“不讓你白乾,我給你發工資。”冷松月戳了戳謝晚寧的胸膛,“你考慮一下嘛?”
謝晚寧想著能跟好友在一起工作,又能分到錢,立馬同意了,“好,我答應你。”
最主要的不是錢,而是以後辦大事,能有一個宣傳的媒介。
做了松月這個記者的助手,自己幹什麼沒有噱頭。
“那就一言為定,等我回新聞社,就把你的證件做好拿過來。”冷松月伸出手,眉眼絢麗,“以後請多指教啦,謝晚寧同志。”
“彼此彼此。”謝晚寧笑著回答。
旁邊的表姐王琪愁眉苦臉。
兩人對視一眼,都湊到跟前打聽。
王琪無奈地說:“這暑假過了,我那個板報還沒有畫好。”
冷松月靠過來:“我雖然不會畫畫,但是我幫你打個下手沒問題。”
謝晚寧跟著附和:“我也可以。”
表姐王琪興奮:“那我一次性擁有兩個幫手了。”
“你這次陪著我們出來,也是我們齊頭並進的同志,我們當然要幫你這個忙。”冷松月站起來,拍拍褲子,“晚寧,王琪,咱們也別耽誤時間,走。”
表姐王琪毛遂自薦:“你開車累了,寧寧,接下來,表姐開。”
“那好,我給你說路線。”
冷松月吆喝著其他休息的同志,爬上了車,就顛簸著返家了。
來的時候不熟悉路,時而停歇。回去的時候,熟門熟路,車速都快了不少。
抵達家屬院,是某日清早,霧氣朦朧。
來往的軍屬,身影模糊糊。
謝晚寧把車開好停在門口,站崗的小戰士認識他們,很快放行。
來接冷松月的車子已經停好。
冷松月坐上車,趴著窗戶說了一聲:“晚寧,王琪,我先回去了,下次聯絡。”
“好,下次再聯絡。”
謝晚寧和王琪揮手告別。
兩人到了某個路口也分開走,一個去家屬院,另外一個回宿舍。
雖然好久沒回來,但回到院門口,還是有種滲透到骨子裡的熟悉感。
只是剛要推開院門,牆頭出現一隻炸毛的鸚鵡,挺傲嬌的。
“還知道回來呀,都把我忘了得了,反正你們心裡都沒我這隻鳥。”
謝晚寧故意打趣墨寶:“我是人,心裡幹嘛要有鳥啊。”
她回話時,斜了一眼那隻鸚鵡。
墨寶的眼睛裡明明看不出什麼傷心,可它把翅膀一縮,鳥臉一瞥,委屈的勁兒就上來了。
“早知道就該把你的寵物貓餓死,省得我這鳥出了大力氣,別人心裡卻沒我。”
牆頭的貓咪好像聽出來了,甩著尾巴喵喵喵的歡迎。
謝晚寧推開門,大步走進。
身後在空中凌亂的墨寶:不在意鳥,忽略鳥,果然它就不該這麼激動迎接。
謝晚寧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