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草別過臉,手指著裴春雪:“是她非要管裴春雪的閒事。”
謝晚寧聽完,跟著就笑了。
“春雪同志是大姐最要好的朋友,你們欺負春雪同志,不就是欺負我大姐?
還有,春雪同志的男人病逝,這跟春雪有什麼關係?”
“她嫁了兩次,兩次男人都死了,還不是剋夫…… ”
“胡說八道!”謝晚寧無語,“人死了,是克的。我當醫生這麼多年,還沒有聽過這麼可笑的事!”
嫁兩次,兩次丈夫都死了,說不定是那兩個男人剛好生了病。
只是裴春雪運氣差,才會遇上這麼倒黴的事。
可憐她沒人照應,還被人誣陷剋夫,毀了名聲。
“大隊長,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那些欺負我大姐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謝晚寧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
緊跟著看了看手錶,“爸媽,時間差不多了,大姐應該好點兒,咱們帶著他們回家吧。”
“好,我這就去。”
霍母開心地去接人,被謝晚寧拉住,“媽,拿上口罩給她們,省得某些人說我會把他們傳|染上。”
那些退開的人,聽到意有所指,臉上掛著冷冷的笑。
大家回的溫家,謝晚寧拿著飯盒走出來:“鐵蛋,我回來的時候,帶了剩的骨頭。狗狗吃飯用的碗有嗎?”
鐵蛋笑著指著不遠處的狗碗。
那是一個青花瓷,上面是秋葵花樣。
碗的底部還有字。
謝晚寧看到那狗碗,眼睛都亮了。
鐵蛋納悶地問:“舅媽,沒有肉的骨頭吃不飽?”
謝晚寧解釋:“你們平時喂的什麼?”
“哦,我們會把紅薯,或者洋芋,煮好了以後餵給黑蛋。”鐵蛋趴在謝晚寧的耳邊小聲道,“每次媽媽給我的雞蛋,我也會給黑蛋分一半,但媽媽不知道。”
謝晚寧的手在嘴巴上比劃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放心,舅媽誰也不告訴。”
“謝謝舅媽。”鐵蛋抱著謝晚寧,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下。
可能她的身上有鐵蛋的氣息,黑蛋也挺喜歡她。
只是謝晚寧盯著那碗出了神。
這狗碗是古董,等未來能做生意了,就能賣個好價錢。
謝晚寧眼巴巴地瞅著那狗碗。
鐵蛋捧著腮幫子不解:“舅媽,你這麼喜歡黑蛋嗎,喝湯都看著?”
謝晚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好想拿走那狗碗。
不對,古董。
霍景川聽從大姐的吩咐,把豬食盛了一勺子出來。
剛好看到蹲成蘑菇,眼巴巴盯著狗碗的媳婦。
“狗碗這麼好看嗎?晚寧眼睛都亮了。”他貼耳問。
謝晚寧抱著霍景川的胳膊,軟語哄:“景川,你能想個辦法,從大姐手裡,買下那狗碗嗎?”
霍景川咋舌,不可思議:“真看上狗碗了?”
謝晚寧壓低聲:“是挺古怪的哈。”
“算了,我幫你跟大姐說,晚上拿給你。”霍景川笑著問,“怎麼樣,高興了吧?”
謝晚寧開心地笑:“謝謝景川,記住,給錢買都行。”
霍景川當晚就把狗碗要來了,還洗了個乾乾淨淨。
謝晚寧抱著那碗,激動地睡不著覺。
霍景川把那碗奪走。
謝晚寧生怕碗掉地上壞掉了,可憐巴巴地求饒:“景川,你輕一點兒,別摔了。”
“這碗有那麼貴重嗎?”他端起碗看了好幾眼,“沒覺得有多好看啊。”
謝晚寧想說,自己哪裡是看的碗,那分明看的,是鈔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