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告訴謝晚寧,說雅蘭姐把生活補貼拿來支援研究院了。
本來就營養不良,每天三頓還只吃了一分飽。
久而久之,就病倒了。
“這種事就沒有跟上面提嗎?”謝晚寧關切道。
“今天陳政委已經過去了解情況了。”小田嘆氣,“不知道會怎麼處理。”
隔天謝晚寧早上去學校排練,下午就拎著東西去了部隊醫院看望孫雅蘭。
“孫專家,好些了沒?”
沒想到謝晚寧會來看她,孫雅蘭那張蒼白的面頰上浮現出了淺淺的笑。
跟著就要坐起身,同謝晚寧打招呼。
謝晚寧立馬墊了一個枕頭。
緊跟著又把自己帶來的白菜瘦肉粥捧出來,遞給孫雅蘭。
“特地給你做的,嚐嚐。”
孫雅蘭伸手接過,看了謝晚寧:“謝謝你,謝老師。”
“不客氣。”謝晚寧剛把飯盒遞出去。
病房門口又出現了兩個身影。
謝晚寧凝神一看,正好是政委老陳和警衛員小錢。
小錢激動起來:“嫂子,你也來看孫專家啊?”
“嗯,我之前跟孫專家就認識。”謝晚寧解釋。
孫雅蘭也笑。
兩人都沒說,是因為一塊肉結緣的。
政委老陳走到凳子上坐下,把手裡拎的麥乳精等東西放在桌上。
孫雅蘭覺得老陳太破費了,一直在道謝。
老陳說,“孫專家,要說謝,是我們該謝謝你們,你們寧願自掏腰包,支援科研,也不給我們添麻煩,我們真的很感動。”
“政委,我一早就說過,我們只是站在不同的領域。就像你們可以為了華夏犧牲自己的命,我們同樣可以為了我們科研事業,付出一切。
何況,我們這算什麼,五九年和六一年的時候,在戈壁灘荒漠試驗基地做科研的同志們,那才叫真苦!”
孫雅蘭說著眼睛通紅:“只可惜,我這身體素質太差了,竟然把自己送進了醫院,真是慚愧。”
站在旁邊的謝晚寧聽得感動。
這個年代的科學家都是拿命在為國家服務。
五十年代和六十年的科學家們就因為伙食問題營養不良,出現身體浮腫,以及夜盲症等疾病。
走到現在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政委安慰孫雅蘭會解決研究院的難題,就起身離開了。
謝晚寧好奇這件事的解決辦法,跟著追了出去。
“政委。”
老陳停下來,回頭看著她:“小謝有事跟我說?”
“你們打算怎麼解決研究院的事情?”
說實話,這件事不好辦。
只能儘可能地捐款捐物。
但他們實行了一下,發現部隊家屬頗有微詞。
“必須想辦法,提高科學人員的生活補貼,同時要滿足他們裝置和儀器問題。”
老陳回答時,神情悵然。
他之前都捐款很多次。
可人太多了,他那點兒錢不僅要養自己的家,還要支撐研究院的那些同志,實在是杯水車薪。
就算可以捐款,但時間長了,對誰都是有壓力的。
謝晚寧立馬道:“政委,這件事我也想幫忙。”
“我知道小謝你熱心,但是你要知道,這不是小事。捐一次兩次還好,時間長了,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謝晚寧面色正經:“政委,我知道很難。”
“那你怎麼還這麼說?”
謝晚寧仰起頭,看著老陳:“我或許救不了全國的科研人員,但我至少可以為製藥研究院盡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