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隱沒的月華,發自內心覺得, 傳說可能真的沒有說錯。

他就代表著這世界萬物的生。若以善惡兩面立, 他就是此世最善。

此世最善在這一刻卻舉著手, 以著磅礴的,令萬物倚賴而不可或缺的生之力迫使著萬物誠服。在東王公和姬尚明同時的命令下,白民國優先遵從了東王公。

水流重新歸了位, 樹木重新埋進了土裡。

唯有從石壁上不小心掉下的一塊碎石,證明著剛才的地動不是他們的錯覺,而是事實。

東王公收回了手,略抬頭看了眼姬尚明。姬尚明記得這個男人, 她在趙家的時候見過他跟在陳寒的後面——可是那時候他的氣息清淡,近乎比趙明還要平常,瞧不出半點特別, 所以姬尚明也未曾過多的在意。

可如今看來,如今看來——

姬尚明的表情變了:“你,你到底是誰!?你也是昆嵛山的人?”一個普通的道士,怎麼可能越過白民命令起白民國!?

東王公道:“你不認識我?看來你還沒有活到一千歲。”

據說白民是最為長壽的遠古種族, 他們中的族人大部分都可以活到三千歲。如果姬尚明是三千年前的人,那時候神人的界限正是最薄弱的時候,白民既然祭祀西王母,便沒道理不曾見過東王公。

姬尚明隱隱猜到東華的來頭可能不小,說到已經存續了上千年,她幾乎是在瞬間聯想到了羽嘉。

——羽嘉,羽嘉,羽嘉!

姬尚明血紅色的瞳孔裡幾乎要滴出血淚來,她在這一刻真正動了殺意。若說先前只是遇見陳寒,不過是氏族間的仇恨,算不上要你死我活。在東華點出了她的年紀,從側面證明自己是同瑜伽同一時期的昆嵛山人後,姬尚明的心裡便被洶湧的血海徹底淹沒。

而此刻東華正站在神殿前,就正好站在百年前羽嘉所站著的地方!!

姬尚明所有的神色都斂下,她緩緩的、舉起了自己那根禪杖。在白民國的陽光下,這根禪杖褪去了偽裝,露出了它原本真正的樣子——一根玉雕的、刻著乘黃的權杖。

——你是昆嵛山高高在上的古神,連白民國的萬物都聽你號令。好在這裡還有些是屬於我的,這些被我族人獻血浸透,骸骨堆砌的神殿與土地,他們是屬於我的。

她神色冰冷,在陽光下高舉起了手中權杖,她的口裡發出了冰冷的、來自遠古的、少有人知的語言——

陳寒應該是聽不懂的,可她卻奇異的明白了姬尚明口中話的意思。

——是死亡。

陳寒瞳孔驟然放大,她一步衝了上去,伸手抱住了尚且直面這姬尚明,甚至要直面她這一擊的東華,抱著他的腰,在對方驚訝地放下了手,回眸的那一瞬間,對趙明道:“躲開——”

趙明從來都很相信陳寒,陳寒這麼要求了他便立刻躲去了神殿裡的其他雕像後,陳寒拉著東王公,直覺要避開有光的地方,她不住後退,背脊頂住了身後冰冷的石雕。正在她額前沁出了汗珠,瞧著姬尚明手裡的權杖就要揮下的那一刻。

陳寒似乎聽見了嘆息聲。

東王公反手將她摟緊了懷裡,向著石壁頭也不回的跳了進去!

原本冰冷堅固的石牆在東王公的手下竟然化成了柔軟的水面,姬尚明的權杖落下,神殿受到命令從中央裂成兩半!裂開的地底直達數千米——趙明就離著那條裂開的地面不足十步,膽戰心驚的看向同樣被裂成了兩半的西王母浮雕石壁。

裂縫正從西王母的雕塑上分開,將她的面容活活撕成了兩半。姬尚明從乘黃上跳下,檢查著石壁,確定東王公先前用的不是什麼障眼法,而是真正逃走了,便氣的一拳杖砸上了石壁,徹底砸爛了西王母的手臂。

姬尚明將視線投向了趙明,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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