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對趙明道:“陳寒說的不錯,我們拖不起了。”
陳寒聞言, 卻是敏銳的回頭瞧著東華:……姬尚明不至於拖不起,只是拖著有些不利罷了。但東華絕不會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說的很重,他說了拖不起必然便存在著絕對危險的事宜。
……那麼,這件事是什麼呢?
和白民有關, 和昆嵛山有關嗎?
陳寒懷著困惑,捻著羽毛,跟在東華的後面向著前方走去, 藉著羽人的羽毛,破開了時空,一呼吸間到了白民之國。
白民之國與靠著乾坤珠全然自成一界的羽民不同,他們仍然處於地球上。只是藉著西王母的太虛鏡將整個部落與世隔絕了起來。太虛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罩, 讓外面的人無裡面的人指引,根本就尋不到也進不來,是庇護著白民避世而居的寶物。
陳寒在路上聽東華用不輕不重的聲音解釋了太虛鏡的作用後,心裡也生出了和東華一樣的疑竇。
太虛鏡是西王母的寶物,是五帝中唯一女帝的寶物,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弱於乾坤珠。怎麼會由乾坤珠庇護的羽民尚且繁衍著,白民國卻消失了呢?
在這一百多年裡,白民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羽人的羽毛將他們直接引在了入口前。因為捏著那枚羽毛,他們尋到了應該是入口的地方。
那裡是一片未經開發的原始叢林。其中樹木交纏環繞,葉片遮天蔽日,幾乎昏暗無光,樹與樹之間僅露出了只可容一人透過的小徑。小徑之上,雜草叢生,野花斜逸,粗略一瞧,大概也有幾十年未曾修理過,才能有這麼高的雜草與野花。
羽毛便停在這條小徑前,引著他們入內。
陳寒正欲往裡走,東華卻皺起了眉。
他說:“不對?”
趙明四下看了看,也沒瞧出哪兒不妥,緊張了起來:“哪裡不對?”
陳寒瞧著已經入了小徑的羽毛,反應了過來:“不對,如果太虛鏡還在羽民國,那麼這條小徑應該是關閉的,這兩棵樹應該是‘守路人’,只有得到了白民的認可,才能透過這兩棵樹,見到樹後的小徑。”
趙明困惑道:“可是,這樹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路也大開著啊?”
東華道:“……太虛鏡被拿走了。”
說罷,他便大步往小徑內走。陳寒和趙明見狀,便也跟了上去。
陳寒心想,大概那兩隻狐狸就是見到了這樣的小徑,又得不到白民國的回應不敢貿然入內,才做出了白民國消亡的判斷。因為她看著這樣的場景,心裡也只有一個想法——白民國大概真的不在了,太虛鏡也消失了。
陳寒像兩棵瞧起來和普通樹木也已無區別的大樹看去,按照這兩隻狐狸的說法,他們應該將請帖擱在了小徑旁大樹的樹洞裡後才離去。
陳寒將視線掃向兩盤樹洞,卻發現這洞裡竟然是空的。
這裡毫無人跡,按理說白民國未來參加羽人的婚禮,那麼羽人的請帖也該還在才對——如今請帖去了哪兒?
陳寒幾乎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姬尚明。
難道姬尚明回來過嗎?
陳寒頓下了腳步,趙明在她身後見狀,不免問了一句:“你發現了什麼?”
陳寒猶疑了一瞬,搖了搖頭:“沒什麼。”
確實沒什麼,就算姬尚明回來過,也不過只是越發證明了她確實是白民罷了。
走過約有千米深的小徑,白民國豁然開朗於眼前。
和羽民的天高雲淡一樣,今日是個好天氣,白民國瞧起來也似乎發著光。
從樹木叢生的小徑一出來,首先見到的一大片曾是祭祀廣場一樣的地方。這裡明顯被修整過,高大的樹木都被挪去了一旁,入目所及,是一望可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