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陳寒,突然痛哭。
陳寒伸手抱了抱她,安慰了幾句。大概也能明白李梓的害怕。轉運珠奪人氣運,招災引難,不死不覺。李梓本來便命中帶外劫,正巧又碰上唐之棠這件事,自然過的就更驚險刺激一點。
陳寒算了算時間,估計是唐之棠出事後,轉運珠不受控制盡數爆裂,黑氣來的突忽其然撞上自己的金珠,顯了型。這讓李梓措手不及——而這措手不及又恰好引了李梓的劫。於是她坐的計程車出了車禍。
但由於陳寒的金珠,那些黑氣近不了她的身,所以李梓也只是因為車禍輕微折了腿,並無大礙。
她現在活下來了,卻被嚇的不清。畢竟是個從未相信過怪力亂神的女孩子,突然間因為唐之棠的報應而接觸到光明背後的一面,嚇得語無倫次也是能理解的。
陳寒想了想,覺得還是勸她當做夢比較好。畢竟不出意外,李梓這輩子應該都和這些事情扯不上關係,與其讓她因為驚鴻一瞥而終日惶惶然,倒不如讓她以為先前只是做夢。
這事情陳寒不太擅長,想了想遠端打了個電話聯絡了下祖師爺,問問有沒有什麼法術能做到不修改對方的記憶只是進行類似的誘導。
祖師爺在聽完她的要求,心平氣和對她道:“你為什麼不直接找個催眠師?”
陳寒:……哇哦,這才幾天,祖師爺連催眠師都知道了?
然而陳寒還沒有真的想辦法找個催眠師來,李梓就先決定要將之前見到的事當成一場夢。人的自我保護機制非常健全,但他們遇上了難以解釋,乃至於精神難以承受的事時,會主動將一切往有利於他們的方向去思考。
比如李梓現在便求著陳寒來認證她的想法,她對陳寒道:“我之前看見的,其實是害怕過了頭做的夢吧?”
陳寒點頭,誘哄道:“對,是夢。”
但到底是夢還是真的,陳寒瞧著李梓抓著她的金珠,半個字不提“還”,更是連一句“唐之棠現在怎麼樣”也不問的態度,心裡覺得她自己可能還是清楚的。
徐芸問陳寒:“我準備再陪她幾天,等重新開學了我再回去。你呢?”
陳寒琢磨著祖師爺之前的態度,對徐芸道:“我還是先回去吧。”
徐芸也不攔陳寒,先前因為唐之棠,李梓和陳寒的關係也算不上好。陳寒願意來,倒是坐實了徐芸的猜測——這個人,對大多事情還真的都是持不在乎的態度啊。
唐之棠對她虛情假意她不生氣,因為不太在乎。李梓誤解陳寒她也不解釋,也因為不太在乎。
陳寒明明和她們一般年紀,性格溫和瞧起來也很樂於助人,但徐芸的直覺告訴她——陳寒之所以能在李梓對她沒有好臉色的情況下還能心平氣和,是因為陳寒根本不在乎李梓是否喜歡她。
往嚴重了說,這幾乎可以算是一種傲慢。一種連陳寒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傲慢態度。徐芸因為自己的直覺敏銳的感受到這一點,但徐芸不以為意。
徐芸叮囑陳寒:“你一個人回去,注意安全啊。”
陳寒愣了愣,笑著說好。
回去的時候,陳寒想著祖師爺好像不太高興,還買了當地的酥糖回去。她提著一包糖果,過得和凡人一模一樣,拿著身份證去買了高鐵票,然後坐在車上等回家。
上車時她給趙明發了資訊,趙明說會去火車站接她。
陳寒便打算在車上睡一會兒,但她還沒睡著,便忽得感受到身旁一陣動作。她睜開眼,瞧見是個妝容精緻的女白領。她正費力的將自己的箱子塞上高鐵的行李架上,瞧見了陳寒看他,便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陳寒搖了搖頭說沒有,見這位女白領放好了東西也坐在座位假寐,陳寒瞧見她眼底下隱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