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請吧。”
陳寒道了謝, 握著祖師爺的手走了進去,門房在他們身後又枝椏的關了門。對他們像是忠告又像是勸誡一樣說了句:“宅子偏,晚上冷得很。所以客人晚上最好別出門。”
陳寒應的痛快, 心裡想得卻是如果晚上不出門,那她想查的東西得怎麼查。
三人一併回了後院休息。趙明奔波了一天,現在精神猛地一放鬆,便也覺得倦意一波一波襲來, 打著哈欠,便要對陳寒等人說句“晚安”,抱著枕頭回自己的木床上睡覺。
陳寒拽住了他,眸光驚訝:“你去睡覺?”
趙明回頭,臉色迷惘:“不然呢?明天不是還要早起給師父抬館?”
陳寒想了會兒,對趙明道:“第一,冰棺裡躺著的算不上是師父。第二,真起不來就說悲傷過度混過去。第三,你是神仙,一個晚上不睡神清氣爽沒問題。”
趙明:“……”
趙明抱著枕頭就走:“我不去!我知道你想幹嘛,我不去!”
陳寒便好心道:“那你想清楚了,你一個人待在屋子裡,我和祖師爺肯定要去的。”
趙明:“……”
夜半三分鬼出門。
趙明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發繩,強行的將他們三個的手腕捆在了一起,才亦步亦趨的跟著陳寒出了門。秦家的老宅在夜色裡顯得越發幽森。按趙明的說法——連裝飾都不用,就可以直接拍鬼片了。
陳寒倒是沒那麼多想法,她踩著吱呀作響的樓梯氣定神閒的下樓,目光一直往西邊的祠堂飄。
西邊祠堂的半月拱門沒有被封住,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能去。陳寒按著白日的記憶,很容易便帶著趙明他們找到了拱門。趙明瞧著從拱門一眼看去,立於庭院中心那顆老榕樹在月光下垂下長長的影子,拓在灰色的地磚上,如兇物藏著的尾巴。
陳寒安撫道:“不用怕。”
趙明聽見了陳寒的聲音,便心安了三分,但他仍逞強道:“我哪裡怕了,我沒有怕過。”
陳寒說:“好,走我們去早上的耳房再看看。”
趙明聞言立刻就哆嗦了,他原以為最多也就是去祠堂瞧瞧,沒想到大半夜要進骨祠。趙明道:“明,明天早上,等師父出殯了再來不行嗎?”
陳寒駁回了趙明的訴求:“白天你看什麼?有什麼也看不見。”
趙明沒有法子,只能跟著陳寒硬著頭皮穿過了半月門,過了榕樹下,停在了白日見過的耳房前。
這耳房用黃泥砌起的外層在月色下顯得越發古舊,陳寒對趙明道:“骨頭你帶上了嗎?”
趙明有點兒崩潰:“帶上了帶上了,你交代過的!”
陳寒點了點頭:“記得拿好,你拿著這個,就算真出了事,這屋子也會將你當做同類,不會對你做什麼。”
祖師爺瞧了瞧趙明面色發白的模樣,頓了頓,伸手解了他手上的繩子,對他道:“你不必進去了。”
趙明怔了一瞬,面露感動,他正要說兩句“沒事的祖師爺,我好歹是個神仙”,祖師爺便介面道:“如果真是骨祠,你進去了,只是徒增麻煩。”
趙明:“……”
趙明冷靜的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屋外,對兩人道:“好的,沒問題。我肯定不進去。”
祖師爺抿了抿嘴角,眼角帶笑。他伸出手,在趙明的掌心劃了符,又叮囑了他一句,便向著陳寒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陳寒可以進去了。
關於骨祠,有很多東西祖師爺並沒有全部說出來。趙明是個誤打誤撞闖進來的,他察覺不到祖師爺簡單敘述下的兇險,但陳寒卻能。所以即使祖師爺不說這句話,她也是不贊同趙明跟著他們進去的。但將趙明一人放在屋中,陳寒也不放心。畢竟就趙明現在的修